梁辰眉头微皱,这伙捕快来得突然,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他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诸位官爷,不知在下犯了何事?”
为首的捕头上下打量着梁辰。
见他衣着简朴,却掩盖不住一身儒雅气质,心中暗暗惊讶。
但嘴上却不饶人:“你就是梁辰?”
“正是在下,不知官爷有何指教?”
梁辰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有人告你偷盗梁府财物,这间铺子就是你用赃款置办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捕头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捕快便上前一步,想要将梁辰拿下。
“慢着!”
昭阳公主站起身,柳眉倒竖,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还有没有王法?!”
捕头上下打量了昭阳公主一番,见他一身华服,气质不凡。
心中有些打鼓,不过想到吩咐他们的那位,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昭阳公主冷笑道:“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祸事!”
他转头看向莫远山,问道:“老师,您觉得以梁公子的才华,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吗?”
莫远山捋着胡须,冷笑道:“梁公子乃人中龙凤,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这分明是有人眼红他的才华,故意栽赃陷害!”
莫远山倒不是可以恭维梁辰,而是在他眼里,才华跟品德是挂钩的。
以梁辰有此才华,到了谁家府上还不得是个座上宾,又岂能去偷盗?
捕头斜眼看着昭阳公主,语气不善道:“这位公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妨碍公务。”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可有凭证?”
昭阳公主步步紧逼,“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敢随意抓人,我看你们才是目无法纪!”
捕头被昭阳公主的气势所迫,一时语塞。
他转头看向梁辰,恶狠狠地说道:“梁辰,有人状告你偷窃,跟我们走一趟,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辰冷笑道,“你们可有证据证明这银子是梁某偷的?凭空捏造,就不怕王法吗?”
“证据?到了京兆府,自然有的是证据!”
捕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将梁辰带走。
两个捕快听到命令,便要上前扭住梁辰的胳膊。
梁辰顿时明白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肯定是梁真母子二人干的。
“狗杂种,你给老子等着。”
梁辰心中暗骂,却也不担心,堂堂帝师跟侯府姑爷在这,又岂能亲眼看着他被人冤枉带走?
“慢着!”
昭阳公主再次出声阻止,“你们说有人状告梁公子偷窃,可知是谁状告的?”
“这”
捕头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要不要说出梁真母子的名字。
“怎么?难道你们连原告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便抓人吗?”
昭阳公主咄咄逼人,“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来此陷害梁公子的?”
“你……”
捕头气急,指着莫远山跟昭阳公主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质疑本官的判断!”
“老夫莫远山!”
莫远山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站出来,指着捕头的鼻子骂道:“你身为京兆府的捕快,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告诉你,老夫乃当朝太傅莫远山,今日之事,老夫定要禀明圣上,好好治一治你们的罪!”
捕头一听“莫远山”三个字,心中一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上下打量了莫远山一番,见他衣着朴素,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于是心中就有了底气,冷笑道:“你说你是莫太傅就是莫太傅?人家莫太傅贵为帝师,怎么会来这种破地方?”
“老东西,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爷我不客气,把你一起抓了!”
“你……你……”
莫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捕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昭阳公主见莫远山被气成这样,心中也有些恼火,转头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便快步走了进来。
对着昭阳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有何吩咐?”
“冬月,这里交给你了!”昭阳公主淡淡地说道。
“是!”
冬月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着精致云纹的令牌,高举过头。
“水云令!”
捕头一眼便认出了那块令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捕头战战兢兢地说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其他几个捕快虽然不认识令牌,但是看老大那慌张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于是纷纷跟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冬月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