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稳稳地伫立在原地,没有丝毫躲避的意图。
他那深邃而锐利的双眸,犹如寒星般死死地盯着徐文峰,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都看穿。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浓烈的对峙氛围点燃,似乎都有一种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的强烈感觉。
那眼神中的较量,比任何刀剑相交都更为惊心动魄,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悄然上演。
面对着高杰这般毫不示弱的强硬态度,徐文峰内心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但他却一时语塞,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比纯粹的愤怒更为可怕的神情,那是一种夹杂着无奈、不甘与深深的怨恨的复杂神色。
他深知,眼前的高杰并非轻易能够被吓倒或屈服之人,自己再多的愤怒宣泄,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无力。
然而,徐文峰心中也清楚得很,他面对的可是高杰,这个在他眼中一贯倔强且行事果敢的人。
即便他此刻让愤怒的火焰在体内肆意燃烧,恐怕也难以改变眼前的局势,更不会对找回女儿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紧咬着牙关,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在内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干脆只能选择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情绪宣泄。
因为他明白,这种情绪即便如汹涌的波涛般蔓延至全身,除了让自己失去理智,陷入更为被动的境地之外,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
此时,高杰微微抬起下巴,冷冷的说道。
“该跟你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不该跟你说的我也毫无保留地说清楚了,你若再苦苦相逼,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他的声音如同冰刀般划破这紧张的空气,冰冷且犀利。
“我不管你在心里如何盘算,也不管你到底在绞尽脑汁寻思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我跟徐柔柔的过往纠葛已经彻底一刀两断,与你的所有关联也自此斩断。至于徐柔柔此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便与我毫无瓜葛,你可听明白了?”
徐文峰被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恶狠狠地瞪了高杰一眼,随后气冲冲地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了。
那离去的背影带着一股浓浓的不甘与愤懑,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无奈与屈辱。
等徐文峰走后,文姐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看着高杰说道。
“你刚才实在不应该说那番话,你把他气成这样,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到时候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要是真的走到那个剑拔弩张的地步,你可就麻烦大了。”
高杰却只是轻轻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平静地说道。
“没事的,就算是没有今天这一出,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从过往的种种恩怨来看,我们之间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再者说了,徐文峰现在已经不再掌管金城市,想必他是得罪了什么权势滔天的人物,自身难保。所以我也无需过度担心他会对我父母造成伤害。”
高杰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
“而且我断定,徐文峰不可能做出伤害我父母这种卑鄙之事。一方面,他虽然性格强势,但本质上并非那种不择手段、丧心病狂之人;另一方面,徐文峰现在明显是有更为紧迫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否则他为何如此心急火燎地来找徐柔柔呢?这其中必定有着更为复杂的隐情,而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对我的报复。”
所以综合这些情况与推断来看,徐文峰如今显然是深陷于一场比其过往所经历的任何人生危机都更为严峻且棘手的困境之中。
至于这具体是怎样的一场危机,高杰内心毫无探究的欲望,他只专注于自身当下的处境与应对之策。
而此刻,失魂落魄的徐文峰在上车之时,竟因心绪烦乱而脚步踉跄,差点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一意外状况,更是让他心中对这个给他带来诸多不顺与屈辱的地方充满了恼怒与怨恨。
他缓缓地侧过头,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后的那间房子,冥冥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涌上心头。
那是一种夹杂着疑惑、不甘与隐隐约约的不安的情绪,然而,他却全然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去表述这种内心的纠结与困惑。
徐文峰就这般呆呆地望着那个没有灯光的漆黑房子发呆,脑海中思绪万千,似乎是在苦苦思索该如何巧妙地与秦家把事情解释清楚,以避免遭受更为严重的报复与刁难。
他深知秦家的权势与手段,一旦处理不当,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足足过了好久好久,他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沉思中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或许已经黔驴技穷,再也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于是,他心灰意冷地迈开步伐,匆匆地快速离开了这个令他满心惆怅的地方。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