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才骂得酣畅淋漓,仿佛将心中所有的郁气都随着那些恶狠狠的话语一同喷薄而出。
骂完后,他顺手拿起旁边放置的啤酒,仰起头猛地灌了几口。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你们这些家伙办事就没有一次让我轻松的,偏偏非得把问题给我搞成这个样子。”
他一边抹着嘴,一边继续怒声斥责着,眼神中满是不满与厌恶。
“总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再这样办事的话,我真的要不高兴了,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懂不懂?”
侯有才将手中的啤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保镖们身体又是一抖。
保镖们依旧不敢吭声,而侯有才的狗腿子立刻机灵地走了过来,身体微微前倾,嘴唇凑近侯有才的耳边,低声地耳语了几句。
只见侯有才原本紧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后竟放声大笑了出来。
“要我说还是你这个家伙最懂我,我真的好高兴啊。那咱们现在就去吧,我要尽快解决问题。”
他拍了拍狗腿子的肩膀,脸上的阴霾似乎被这几句耳语驱散了不少。
“另外,你通知那个小娘们换我最喜欢的衣服,听见没?”
保镖们偷着笑了笑,赶忙收敛表情,生怕被侯有才看见,毕竟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换句话说,侯有才现在急需找个方式来败败火,他身上的怒火实在是太过旺盛了。
侯有才那犀利而又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快速地在保镖们身上一一扫过,随后他不耐烦地一摆手,不再啰嗦,直接下达命令。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盯着他们,我要上去泄个火。”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保镖们的心头上。
说完,他便迈着大步,脚下生风般地迅速离开了。
那有力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侯有才走后,保镖们像是被抽去了紧绷的弦,一个个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依照侯有才平日里那喜怒无常的习性以及此刻那盛怒未消的状态,短时间内他是绝对不会下来的。
于是,保镖们一改之前的紧张,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带着敷衍的神情,装模作样地在笼子周围绕了几圈。
眼睛随意地在笼子里面的三人身上扫过,假装仔细地查看着。
其实他们心里根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他们也毫不留恋,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下室。
整个地下室宛如一个黑暗的深渊,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那股腐臭的气息如同幽灵一般,在空气中弥漫游荡,不断地钻进人们的鼻腔,令人作呕。
墙壁上的水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渗出来,滴答滴答地落下,在这寂静得可怕的空间里,那单调的声响被无限放大。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谁会愿意多停留哪怕一秒钟呢?
只要有机会,自然是要想尽办法远离这个地狱般的破地方。
没有人愿意在这儿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与精力,去面对那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恐惧。
随着地下室的门被缓缓关上,那仅有的一点光亮也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在潮湿的空气中苟延残喘。
那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是在黑暗中挣扎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熄灭在这无尽的深渊之中。
根本无人知晓,在这昏暗的笼子里,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怎样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只能在这未知的恐惧笼罩下,小心翼翼地应付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们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可就在这时,在那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笼子里,三个人中终于有一个人像是从无尽的黑暗中缓缓苏醒过来。
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为这死寂的地下室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最先清醒过来的竟然是黄木然,他的眼皮微微颤抖着,随后缓缓睁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
但很快,他的目光便变得坚定起来,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小妮子使劲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感觉整个人疲惫不堪,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般。
不过庆幸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没有被捆住,这算是不幸中的一丝万幸。
黄木然抬手抹了抹脸上不断流淌下来的汗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真是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到底什么情况?”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低声喃喃自语道。
“你们两个没事吧?”
黄木然看见身边还躺着两个同伴,顿时心急如焚。
在这个陌生而又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