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帝师含泪道:“皇上,咱平安也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如今一个小管事就敢叫人拦他,您还是收回圣旨,让他一心一意在翰林院上职吧,这医他是不能行了。”
“老师,小六一定是不知情,平安如此的医术天赋,不行医可惜了呀。”
“皇上,可平安行医难啊,这些日子他一边上职,一边行医,晚上还忙着整理医术资料。
忙就不说了,这次平安是做手术无意中伤了手,如果手没伤,是不是一定要去给王爷家的小姐治疗?
我有些不明白了,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就非得要我平安去?
平安不明白,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算是想明白了,如果平安去治了,可否要对人家小姐负责?
可我家平安负不起任何责呀,当初成亲时,他就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发了誓,此生后院唯孙家阿妩一人,如违此誓,天理不容,我是证婚人,当时就在场。
皇上,您还是收回圣旨吧,我这孩子实在没法子。”
老帝师的声音都颤抖了。
平安低着头跪了下去,却一言不发。
皇上叹气。
看破不说破,老师真是,搞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又看向平安。
不就是聪明点?不就是医术好点?不就是长的乖点?
就让老师一口一个我家平安,我这孩子?
这是疼进心尖尖里了啊。
“皇上,六王爷来了。”
“你去叫他滚进来。”
六王爷出门听戏,这事他都忘记了,刚才宫里公公传他,偷偷给他提醒了。
他这才想通此事。
一个小小的姨娘跟庶女,竟然也敢玩他,真是翻天了。
皇上亲大哥他平常不怕,但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
老帝师竟然为此事哭到宫里来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小时候也挨过打,当然也就是轻轻的打,真正挨打的是他的几个伴读。
他还是很尊敬这个老师的,几乎皇家的孩子他都教过。
“皇兄,小六给您”请安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一本书就朝他扔了过来。
“你一天到晚干什么?连自己后院里的事都整不好?”
“皇兄,后院里的事有王妃管,哪里”
又一本书扔过来:“既然有王妃管,你瞎管什么?朕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不说手还伤了,就是手不伤,也临不到你家一个小小的管事敢在他上职时堵道,还想强抢他进王府,你是什么意思?无法无天了?这个天下要不要朕也让你?”
这话就相当重了。
六王爷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皇上,臣弟不敢,臣弟绝无此意呀,老师,您是明白我的,我就是一个没本事的人,对眼前的日子很满意,刚才就在听曲时被带来了。”
老帝师又抹抹泪:“六王爷呀,我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刚才跟我徒孙在您府上差一点就被人打了,幸好我这孩子多少会些功夫,如今哪里还敢厚着脸皮让您称老师?”
六王爷简直要哭了,老师怎么可以这样啊?
就一点情分也不讲吗?
皇上嘴角都抽抽,老师摆明着今日要争个结果。
老人家还是第一次这样做。
他瞥瞥平安,表面上委委屈屈地跪着,心里不定正在看热闹呢?
一个男孩子,干什么要长这么俊?
皇上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脸。
老了,真老了。
他曾经也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一笑起来能迷死人的那种。
“小六,今日看在老师的面子上饶了你,回去好好整理你家的破事,不然别怪我下狠手。
你家那个庶女既然恨嫁,朕就勉为其难给她指个婚,西南大将军家的次子人就很不错,腊月初就嫁过去吧。”
六王爷有些懵,西南大将军门庭还可以,但他次子是个庶子,还一直在西南军营任职,不过是个小武官,还长年不能回京,这如何能行?
再说,腊月初也就半个多月了,如何来得及?
“皇兄,能不能换一个,西南大将军的次子在军中,一年到头都不能回来。”
皇上脸一沉:“武将不在军中,你跟我说要在哪里?一个小庶女就想在京城兴风作浪,不如去西南边城省些事,小六,你如果不舍得一个庶女,就陪着她们母女一起去吧。”
“皇兄啊,我不去,我答应您还不行吗?”
皇上对着平安,眼睛瞟向老师,老爷子不哭了,脸色也好看多了。
“小六,平安为救人伤了手,还被你家无法无天的下人惊着了,怎么给他压惊自己看着办。
老师,您先带平安回去吧,孩子手还疼着呢,待会我就给他下旨,日后任何人不得强迫朕的状元郎出诊。”
老帝师一个头磕下去:“老臣谢皇上。”
平安忙磕头:“臣万平安恭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一老一小出了宫。
皇上指着六王爷骂:“朕不要求你多能干,但后院那点破事都管不好?一个姨娘一个庶女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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