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过去,平安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一辆马车哒哒哒地过来。
林峰装着若无其事地喂马,心道不会真的是那帮人吧?
马车就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小哥,都半下午了,还在躲阴呢?”
平安呆呆地看了一眼,这话音听不出什么外族人的调调,难道是他猜错了?
“送货跑了一上午,人不累马也累。”
林峰抿着嘴,他忍的有些辛苦,少爷平时说话声音特别好听,这会儿瓮声瓮气难听死了。
赶马的人跳下车,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憨憨厚厚的样子。
“小哥,我跟你打听一件事,你们可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瘦瘦高高的?”
平安摇摇头没吱声。
车里又下来一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也很健壮,但面色阴沉。
这个人一声不吭,只静静的盯着他们。
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林峰瞥了那人一眼 ,不动声色换了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汉子皱起眉:“真没看到,不应该呀,小哥,那孩子可是我们东家的逃奴,如果看见了,还是说一声的好。”
平安还是瓮声瓮气道:“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阿峰,咱们回城。”
后面下来的人发声了。
“我没说走,谁能走?”
这腔调带着别扭,平安沉下脸:“你算老几?我们走路碍你什么事了?阿峰,我们走。”
“可是你们走不了了,马留下,命也得留下。”
憨厚汉子一惊:“五爷,咱们留下马得了,命就不要了吧?”
说归说,汉子还是拿出怀里的短刀。
“小哥,对不住了。”
林峰冲到平安旁边沉声道:“二位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杀人?”
后面下来的汉子阴阳怪气道:“不错不错,应该还会些功夫,可惜年纪大了,留你不得,赖子,趁这会没人,咱俩一人一个,那小崽子也得找,应该是跑不远的。”
平安心里好笑,这人好像是稳杀他们一样。
他和林峰的身子突然动了起来,步子诡异之极,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人挨上一记铁拳,让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但阴沉男人在倒下来之际,仍一手朝平安扔出了手中的匕。
林峰一把扯过主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匕划破了一点皮。
平安一银针扎向那阴沉男人,紧接着匕首轻轻划过两刀,此人的两只手筋尽断。
林峰也一拳砸在汉子的背上,汉子一口老血吐出来。
很快,平安、林峰抽出两个人的裤腰带绑出他们的手脚,又剥下他们的夏衫塞进两个人的口里。
阴沉男人已经晕了过去,平安虽然挑了他的手筋,倒是撕下他的两只袖子绑住了伤口,到处都是血也不好看。
林峰朝车厢一看,“少爷,车厢里没人,不好,我的手臂有些麻,匕上可能有毒。”
平安忙撸起林峰的袖子,只破了一条浅浅的皮,伤口却开始发黑。
他急忙塞了一颗上好的解毒丸到林峰的嘴里,又奔向车厢打开自己的医箱,拿出酒精给林峰消毒。
不一会,伤口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
他熟练地给林峰包扎:“这个狗东西,如果我们没有好药,这个毒也很难治的。”
“少爷,别人难,咱们不一样。”林峰咧嘴笑,主子没事就好。
平安提起阴沉男人就扔进车厢里,又给他喂下一颗药丸,一个时辰内人是怎么也醒不了了。
“放点血乖了许多,我给你也放一点。”他走向汉子。
汉子拼命摇头,满眼都是惊恐,看着憨厚的小哥,怎么手段如此凶残?
林峰用脚弄了些土盖住了地上的血。
刚才动作太快,地上几乎没有其他痕迹。
平安拿下汉子口里的袖子:“不是要杀人吗?怂了?我确实不应该只想挑了你的手筋,应该脚筋一起断了,再割了耳朵,嘴唇也可以切去,跟脸一样平多好。”
汉子瑟瑟发抖起来,这说话声音明明好听,刚才怎么瓮声瓮气的?难道是变态杀手,专门等着杀手的?
“饶命,公子,饶了我,呜呜呜,呜呜。”
平安上上下下看着他:“我看你身上多余的地方还很多,多了一只手,脚也可以少一个,还有这里。”
平安一脚踩向他的裤裆,但并没什么用力,汉子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
“别,别,你想问什么我都说,不能割那地方,也不能割其他地方,呜呜呜,呜呜。”
“林峰,抬车上去。”
两人抬猪一样抬上了车。
又把两辆车都赶到一块偏点的位置。
平安很快在车厢外围布了一个隐阵外加一个困阵。
“林峰,你注意外面,我上去问问。”
平安跳上车,一脸阴沉地盯着汉子。
“我的脾气很不好,我不想一句话问几遍,撒一遍谎,就割你身上一个部件。”
汉子拼命点头,他已经十分后悔跟着这些人过来,坏事做多了报应还是来的快,阿娘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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