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睡梦中的萧蘅,感觉胸前像是压了一块大石,让他无法喘息。
只是这块石头还怪是贴心,哪里冻着了?就捂哪里?捂的热热呼呼的,再换个地方接着捂,就连他的小弟弟都照顾到了。
只是这块石头太过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都让他无法安心休息。
而他认为的那块大石头却在嫌弃他,久宁睡得好好的,就感觉怀中的冰块越来越热,这让她好看的柳眉微皱,热了就换个边,嗯,不错。
怎么肥事,怎么哪哪都热了起来,我在换,左边、右边、上边、下边,这个冰块还想躲,抱紧了。
一个躲,一个抓,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响才停歇下来。
唉!最难消受美人嗯,萧蘅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人也已经睡熟,便悄悄起身,将散落在四周的衣物,一一捡了起来。
只是脚刚一粘地,就抖得不行,连剪衣物的手指都在颤抖,一起身差点就跪在地上,萧蘅一头虚汗,回头看了看久宁,还好没被吵醒。
只是,衣服虽然穿好,却松松垮垮,走路也有些罗圈腿,不过这不能怪他,这发软的双腿,也不是他能控制。
嘶~这衣物不行啊!太粗糙,磨的他简直不要太疼,不行,看来以后还要用更好的,心中暗自决定。
一手扶着腿,一手扶着腰,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无声的哨音响起,陆玑立刻出现,萧蘅站直了身体,挺直腰板,只是额头间的细汗,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师徒九月,那边如何了?”
抬眼打量,忍住笑,低下头,轻咳一声,陆玑恭敬道:“师徒娘子只是被气劲震晕过去,并无大碍。”
之后又吩咐人,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到了门前,他不敢走远,怕久宁身体再出状况。
守在这,他也能稍稍安定,躺下后,身体疲惫袭来,却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便会传入脑海,让他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天快要擦黑时,隔壁府中的黎山跑了过来:“国公爷,一位叫桐儿的女子,前来找主家。”
桐儿?那不是跟着久宁,从贞女堂回来的女子吗?回来后就住进了姜府。
“对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黎山:“看着那名娘子挺急的,说是姜梨娘子手腕受了伤,想找主家想办法。”
萧蘅皱了皱眉,向着屋内看了一眼:“让他回府通知姜娘子,在你那边等着,随后我便将人带去。”
得了吩咐,黎山又跑了回去,那边,桐儿得了通知,回去寻了薛芳菲,又回到隔壁院,坐在正厅焦急的等候。
而等到的却不是久宁,而是萧蘅带着师徒九月前来。
薛芳菲往后看了看,没看到想看的身影,这不是久宁的府邸吗?这肃国公怎么可以随意出入?
“久宁呢?”
萧蘅打量着对方,见薛芳菲一直捂着自己的右手腕,心中便有所猜测。
据他所知,薛芳菲应当是参加了岁试中的琴艺比试,如今手腕受伤,定然会影响到比赛的结果,才会着急的来此。
“久宁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久宁在乎这些人,定然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担心也是多余,又帮不上忙,还会影响岁试的名次,索性就不告诉她们。
桐儿却在一旁焦急地出声:“这可怎么办?外面的大夫说,我家娘子手腕有旧伤,如今再添新伤,若要好全,须的月余,可比赛只剩两天,根本就来不及呀!”
“我身边这位是司徒姑娘,医术很是了得,你们可以让她试试。”
萧蘅适时给出建议,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不处理好,他就走不了。
他还着急回去看久宁呢!这司徒九月一醒,就先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给久宁看呢!也不知她的情况如何了?
薛芳菲微微低头,以示行礼,虽然不知靠不靠谱,如今也只能试一试:“有劳这位娘子了。”
师徒九月也没有为难对方,直接在桌边坐下,查看起了对方的手腕。
“你这手腕经脉有些错乱,若想在一两日之内痊愈,倒是也有办法,真是便宜你了,药材都是现成的。”
对比久宁的七经八脉全部堵塞,对面这名女子只是经脉错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药材也正好是现成的,拿来直接用便可。
“多谢司徒姑娘!”
听到可以痊愈,薛芳菲和桐儿都很高兴,如此就不会耽误比试了。
师徒九月吩咐人,将久宁的药材分出来一些熬成汤药,配上针灸,最后是以毒攻毒,只是毒性只需少许即可。
萧蘅没有继续理会这边的事情,而是转身回了国公府,这短短的一段路,他的嘴角就没压下来过。
假山不好看了,萧蘅摇摇头,该换,屋顶瓦片有些许褪色,得翻新了,这棵大树长的也太丑了,这不是影响他的形象吗?找时间得让人好好修剪一下。
等到久宁醒了,他也要想想,如何让陛下下旨赐婚了。
“主君,下面来报,侍卫亲军司有动作。”
萧蘅立刻神情严肃起来,同陆玑一起去往书房。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