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李家两兄弟已经出手了,目标不是渌阳叶家,而是落到了叶世杰的身上?”
久宁抬眸,想确认她的猜测,萧蘅微微一笑,确认了久宁的说法。
“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们不止冲叶世杰下手,也派个人去到渌阳,只是要从哪方面下手?还未曾可知,目前只知道,人进了渌阳后,就进了府衙。”
久宁听着传过来的消息,心中越发沉重起来,民不与官斗,即便叶家再有钱,也无法与官府抗衡。
随即,她又想到不对的地方:“你与陛下既然知道李家的目的,又为何坐以待毙?”
久宁想了想,突然惊讶道:“莫非你们想拿叶家做饵?”
萧蘅笑得越发得意,不禁赞赏她的敏锐:“你想的不错,总要知道都有哪些人为李家卖命,才好一点点拔除不是。”
久宁有些气恼,这就是上位者,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其它的人都是可以成为棋子,让人不爽。
不过陛下的意见,也无人能够左右,若事后造成损失,总要想方设法补偿一二,更何况还是皇商的这个关键时期。
也好,叶家若有损失,陛下不会看着不管,这边必定会补偿一二,若是在做出些功绩,想必同为皇商,也会排个三六九等。
如此她也就放下心来,拿起手边的茶点,粉色一个梅花形状,很是好看,不禁轻轻咬上一口,随即皱了皱眉,还是咽了下去,简直是太甜了。
萧蘅见久宁不喜,却还是硬着头皮在吃,不浪费一点点,想必是多年吃苦养成的习惯吧!于是便从手上夺过那块茶点,扔到一边。
“不喜欢吃就不要吃了。”
久宁拍拍手上的碎屑,再用帕子擦干净。
“刚刚你为何要给叶世杰解围?难道是想找他组队?”
萧蘅虽是询问,但语气中莫名多了一丝酸味。
“组队?”
听到此,久宁顿时灵机一动:“对哦,叶世杰文学出众,若是找他组队,在岁试中,胜算也会更大些。”
萧蘅听到此话,不禁一皱眉,懊恼自己的多嘴:“其他人可有找到?”
久宁摇摇头:“有几个人选,只是还没有与姜梨商议。”
琴棋书射这几样,可以说,她在贞女堂中都没学过,也就不逞这个能了,她预备做个替补便好。
久宁一回到府中,就看到角门大开,一车一车的粮食运进府内,看到这二三十车的粮食我,她便心下安定,古语云,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不错黎叔,粮食继续收购,我要将那三个空着的仓库,全部填了。”
久宁说的很是豪迈,只是黎叔的心中却是苦哈哈的,他不知主家屯这些粮要做什么?但既然要屯,他收便是。
只是这银钱,账面上已经不多了,到底应不应该跟主家提一提这事呢?
久宁看着黎山有些为难的样子:“黎叔,怎么了?可是有为难之处?”
“主家,这酒楼还要半月才能开张,如今都是支出,这要是再收购粮食,账面上的银钱恐怕就···”
看着黎叔面色为难的样子,久宁便懂了,心中暗自思索,将自己能快速变现的几个方子,在脑中过了一遍。
觉得还是制冰来钱速度最快,于是便同黎山口述了硝石制冰的方法。
黎山先是惊讶,嘴巴大张、不可置信,随后,高兴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兴奋起来。
“主家,有这无本的买卖,你怎不早说?害我担心了这些日子。”
黎山这些日子,也是跟久宁熟了,深知对方的性格,说话时便也没有顾忌起来,守着外面那些人将粮食都送进仓库,便匆匆忙忙又跑了出去。
久宁回到院子,白棋、白香便迎了上来,已经为她准备好洗漱的用品,连膳食都已经给她摆上,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叫她很是惬意。
第二日,先生讲完课刚一出学堂,久宁就将自己想请叶世杰的想法说了,薛芳菲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我这几日也盯上他了,只是还没找到机会接触罢了。”
薛芳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想夺魁首,想进攻面圣,更想查清沈玉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明面上,他可是没往任何一方站队,叫眼红他的一些人,都没有办法下手,谁叫对方一心只对陛下,陛下也很是信任呢。
如此,竟然丝毫查不出沈玉容背后的人,她只能让自己站到人前,将自己为饵,引背后的人出手。
两人商议后,便起身去找叶世杰,将人约到茶楼中。
久宁就在一旁坐着,看着叶世杰那张臭脸,心中很是不爽。
不过这也不能怪对方,她年幼时,季淑然为了哄骗她与外祖母家离心,对她一顿哭诉,还危言耸听,说是一旦她离开,季淑然就会坏了名声,就会逼人去死。
季淑然唱苦情戏,哄的她以为外祖母家是洪水猛兽,不仅恶语相向,甚至还推了年迈的外祖母,这事回想起来,她心中便很是内疚。
走神的期间,薛芳菲便将久宁儿时的苦楚,与叶世杰解释一番,之后对方的神情,也是缓和了不少。
大约也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