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后,旨意立刻小喻六宫,众人恨得咬牙切齿,咸福宫中不仅有两个有孕妃嫔,还同时一下册封两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翊坤宫中,不断传来叫骂声:“轻点···叫你轻点···上个药都不会吗?笨手笨脚的。”
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还要忍受着头顶不断传来的谩骂声。
听到敬嫔有孕,又晋封的消息,第一时间愣住,反应过来不是发脾气,而是惊喜!
华妃抬手招来颂芝:“去!赶快查查,这敬嫔,哦不,敬妃喝了多少年的坐胎药,都没有孕信,怎么就突然怀上了。”
颂芝也高兴,这是不是说明,她家娘娘也可以呢!“是,奴婢这就派人前去打听。”
华妃:“本宫还笑她来着,本宫要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又为何突然兴起了这个念头?”
“本宫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没有道理她怀得上,本宫却怀不上,去赶紧去。”
此时的兴奋劲儿,让她忘记了还受着伤,一着急,便坐了起来,‘嘶~'
华妃一把将手中的按摩玉扔向小宫女“叫你轻点···”
景仁宫中,宜修靠着枕头,婢女给她揉着身上的淤青,疼的她额头冒汗,此次当真是遭了大罪。
若非是华妃将她扑倒,也不至于如此。若说华妃没有私心,她是绝对不会信的。
可这次的宴会到底闹了笑话了,整个紫禁城都传遍了,就连太后都遣人来问了,当真是说的她头都抬不起来。
这次宴会当真是失败,华妃连累她,宁贵人的胎也没除掉,还便宜了莞常在,除夕她又因着受伤,皇上回了养心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乾清宫的传旨太监,前来通报敬嫔有孕,晋为妃位,以及沈眉庄晋为嫔位的消息。
听到此,宜修惊讶不已,此事为何事先不与她商量,为何她会与六宫一同知晓,难道皇上也因宴会恼了她吗?
这宁贵人的胎还没除掉,又来一个敬嫔?她不是被华妃的欢宜香,伤了身子吗?为何能怀上?那是不是华妃也有可能呢?
不行!本宫的大阿哥没了,你们想生下皇嗣,也不看配不配!
还有这个宁贵人,从前只道她是个无用的,连华妃小小的算计都躲不过去,不曾想,竟被灼了眼睛。
如今再看,哪里是躲不过,分明就是故意让人罚,好避开众人目光,平安保胎到了三个多月。
本宫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她去,昨夜阻止了她的晋封,今日也不知又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再次提起,直接定了下来,当真是可恶。
昨日让她逃过一劫,算她走运,真后便不会再有这等运气:“剪秋…剪秋,今日为何没有见到剪秋?”
绘春急忙上前道:“娘娘,剪秋昨日也同样受伤,如今正在修养。”
宜修愤愤想到,昨日她被华妃撞倒,之后又有人撞了上来,是剪秋扑到她身上,给她撑起了一点缝隙,才叫她不至于受伤更重。
想到此处,便对着绘春吩咐道:“给剪秋用上最好的药,若还有其他需要,及时告知本宫。”
绘春躬身应下。
想到如今混乱的状况,宜修又开始头疼。
昨日宫宴上,甄嬛的落梅妆,同姐姐实在是太像了,绝对不可以继续纵着甄嬛下去了,否则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纯元。
皇上对莞贵人的在乎,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如今,这宫中一个个的都不知安分。
必须压一压莞贵人,身体的、心理的,只有调教好了,才能放心的用!
宜修:“绘春,夏常在如何了?”
绘春思索片刻道:“回娘娘,据奴奴婢所知,她被华妃罚了闭门思过,和每日十个巴掌,倒是不在明面张狂,”
“禁足年前就解了,只是脸上的伤还未好全,想来这个月应该会大好了。”
这个夏常在也当真是个顶不起事的,头脑太过简单,只知道横冲直撞,此人怕是不太好用,别又是第二个齐妃才好。
安陵容倒是有些小聪明,只是若想要为她所用,还得使些手段。
她与菀贵人、宁贵人交好,想来对二人下手也会方便些。
被宜修惦记的三人,此时正聚在常熙堂中,沈眉庄正坐在软榻上看书。
见到安陵容与甄嬛来了,便立刻招呼到:“今早便遣人出去打探,知道安妹妹无事,我才放心,没想到,你二人竟同时来看我,叫我好生荣幸。”
安陵容目光有些躲闪,又带着个腼腆的笑容:“姐姐受伤了,妹妹很是担心,后来又听到姐姐晋封的消息,更加高兴,便想着来给姐姐贺喜。”
宫中纵多人都受了伤,此事出门,会很打眼,她本不想来的,也想着装一装病,可听到了晋封,就不得不来了。
为什么她梦寐以求的,别人却可以轻易的得到,她真的又那么差吗?
安陵容郑重的行了个礼:“妹妹在此,贺喜姐姐晋封,这是妹妹刚刚绣好的手炉,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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