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被两个人怼了一下,急于想要将常季按进泥水里以致发热的脑袋,终于有空冷却了一点下来。
“这明明就是空空如也,雪白一片的盘子,怎么可能有东西。”
井下石有些惊疑不定地特意走近了两步,视线更加清晰了一点。
可他还是觉得本来就白的盘子里,还是一片雪白,如果有东西怎么可能会看不见,除非根本没有东西存在。
哪怕需要走近,可井下石依旧谨慎地离盘子三米远。
现在情况不明,要是走得太近了,说是他说话的气息太大,将盘子里的菜吹跑了怎么办?
别觉得这理由离谱,要是他的话,就有可能这么干,难道人常季就不能这么做吗?
心中有佛看谁都是佛,心中有苟且看什么都觉得苟且,这句话再适合不过现在的井下石了。
“不,有东西的!”
周岩生无限贴近了盘子,就差将整张脸埋进去了,才看到一点点晶莹剔透的起伏,真的就是一丁点。
这样看来应该是有东西的,只是东西极薄极透明,几近于无。
再加上又是放在雪白的盘子里的,让人哪怕仔细看都得端详一会,才能看得出一点端倪。
“确实是有东西的,这刀工真是鬼斧神工,常小友厉害呀!”
丁庆华本来以为前几天的炒三丝已经算是见识到了常季刀工的极限了,哪里知道今天这道菜才是真正刷新了认知。
这样极致的刀工,就是对丁庆华自己来说都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练习刀工多长时间了,毫不夸张的说比常季的年龄都大。
从这就可以看出常季的天赋到底有多强了。
跟他比起来,井下石那洋洋得意,仿佛天下第一的刀工,简直像极了到鲁班门前弄大斧的外行。
花花架子看着还行,可跟真正的行家里手一对比,立刻相形见绌了。
“那是,小常肯定是最厉害的。”
袁海嘴里附和着,心里却嘀咕着是不是该去配副眼镜了,不然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绝对是眼睛不行了。
是能隐约看到点东西,可却看不清楚,这要是一会夹空了不就丢人了?
一想到这个,袁海偷偷看向旁边的王丰年,他年龄最大,眼神应该最不好,有他垫底,应该就没啥事了。
果然,王丰年还在那里凑近盘子观察呢,上下左右换着角度地看,十分认真的样子。
至于有没有看到,或者到底看到了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就有东西呢?”
井下石见所有的评委都说有东西,顿时更站不住了,他是玩刀的行家,自然也知道这要是有,意味着什么。
就因为这样更是不敢置信,明明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常季手腕还受伤了,怎么可能会发挥出如此的实力。
“抱歉,是我忘记少说一句了,请各位将旁边小杯子里面的水,沿着盘边将水倒进去,这道菜才算是彻底完成了。”
常季见众人说话终于告一段落了,赶紧开口提醒,就怕说晚了又得再等上一轮。
虽然井下石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还是比较精彩的,可看了两回都有些腻了,是时候让他换点新的表情表演一下了。
然后果然见看到了井下石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惊骇到极点的滑稽表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其实也不怪他露出这样一副丑陋的嘴脸,实在是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过于神奇了。
别说井下石了,就是有准备的袁海四人要不是他们自己就是这神奇一幕的缔造者,怕不是都会以为这是在变魔术呢。
四个人听从常季的话,将旁边一个青翠的小杯子拿起来。
里面的水因为杯子是翠绿的不太看得出有没有颜色,而且也不是满杯的,只有二分之一的样子。
杯子本来就小,差不多也就是能够装一两酒的那种,二分之一就更少了。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要倒水,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比较谨慎,都是慢慢倒进去的。
水少,倒得又慢,刚开始的时候,几乎只是将盘底慢慢濡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少的原因,倒了一半的水都还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几乎要将杯子里的水倒完的时候,盘子活过来了。
准确来说是盘子里,那些本来看不见的东西活过来了。
先是只是一点点透明的边卷了起来,随着越卷越多,就会发现这卷起的是一瓣瓣的花瓣。
微微有些锯齿的花瓣一片片在盘子里活过来,慢慢舒展开来,最后组合成了一朵盛放着的芙蓉花。
而且这朵芙蓉还不是单瓣的那种,是重瓣的花瓣,细细数了一下有六层,一层叠一层,每一层盛放的时间还不太一样,是次第开放的。
仿佛就像是有一朵真正的芙蓉在面前,从花苞到半开再到全开,最后盛放定格在最美的时候。
随着最后一滴水倒进盘子里,本来以为已经盛放到极致的花朵是不会有变化了,哪里知道这变化来的猝不及防。
在盛放的花朵下方出现了一截细细黑黑的茎杆,连接着花朵,使得本来感觉还有些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