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景象连忙上前去劝宫清城,“宫先生,您快放手,如果再不放手就要出人命了,像他这种人不值得脏了您的手,宫先生,您冷静一点……”
宫清城眼底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却在吴老三眼睛直直望向一处时蓦然间松了手。
老张说得对,像他这种人不值得脏了他的手。
又能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吴老三连声呛咳,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翻过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看向宫清城时却带着挑衅的意味,“你倒是杀了我啊?就算你杀了我晓雨还是我老婆,她早就是我
的人了,你他妈的又能拿我怎么样!”
宫清城看着他不知死活的样子,冷声说:“老张,你来。”
老张是练家子,一旦他出手,吴老三绝对会被打残了,可这就是宫清城要的效果,他要让吴老三知道他的狂妄和为所欲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身后的老张看着吴老三一副欠抽的模样,握了握拳,指节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时,吴老三便生出一抹怵意,“你要干什么?你别乱……”
话还没说完,老张的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和小腹上。
老张下手知轻重,他不会把吴老三往死里打,却会让他生不如死,哪儿挨了打最疼老张就往哪儿打,哪儿打了不容易恢复他就拣哪里打。一时间只听见吴老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铁皮屋里响起,狂妄的吴老三终于承受不住的求饶,“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可是他的求救却是徒劳的,哪怕他把嗓子叫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宫清城看着他哭爹喊娘的声音,心里是出了口气,可还是不解气,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吴老三被打得痛哭流涕,眼底的愤怒丝毫未减,甚至更甚。
电话响起时,他看也没看就怒气冲冲地吼道:“谁!”
那头的余正先是一愣,但随即就焦急地说:“宫先生,我刚接到电话,说夏小姐在去找你的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现在她和司机都被人送进医院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宫先生,不管您在哪儿,都马上去医院吧!”
“你说夏末出了车祸!”这怎么可能呢?
“千真万确的事情,接到电话后我以为是误传,还特意去打听了,却发现是真的,车祸是在高架桥附近,而且出事的车子就是夏小姐的车。”余正担心夏末的安危,说话的声音都轻轻发颤。
宫清城只觉得心头一根紧崩的弦突然间就断裂了,来不及说任何话,他直接就奔出了铁皮屋,跳上车子直接往余正所说的医院而去。老张也已
经停了手,他听到了宫清城说的那句话,他说,夏小姐出了车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派去的那些暗中保护夏小姐的人在干什么?
他在身上摸索着手机时,才发现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他这才想起,刚才开车的时候电话放在车上,由于太过着急要来阻止宫先生,他竟然忘了拿电话。低头看着身下被打得几乎快昏死过去的吴老三,老张狠狠瞪着他厉声说:“今天先放了你,下次要是再敢对宫先生无礼,就打得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识,败类!”
老张啐了他一口,也紧跟着跑出去开车跟着去医院。
铁皮屋里,吴老三一口血从嘴角渗出,万分痛哭哼吟着的他却又诡异地笑起来,仿佛刚才挨的打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反而是一种解脱似的。只有他知道,夏末的车祸是怎么回事,看到宫清城心急火燎的跑出去,他就明白他的计划成功了,这顿打,值得。
宫清城赶去医院的时候,车子开得几乎快要飞起来,一路他闯了好几个红灯,也顾不上交通安全,只是一味的想赶到夏末身边。想到在家里和她的争执,想到他对她大吼大叫的情形,宫清城就懊恼万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他下车往医院大门跑时,余正也赶了过来,两人一见面余正就说:“宫先生,您先别着急,医院打电话通知时并没有说夏小姐伤得很重,有可能只是轻伤,我们先找到夏小姐。”
宫清城没有说话,他的心很乱,乱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余正去护士服务台询问刚才发生车祸的人送到了哪儿,护士说人在急救室,余正便和宫清城一路找到急救室,急救室的灯亮着,大门紧闭,宫清城焦急的在门外徘徊,等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灯骤然熄灭之时,宫清城冲去门口,就见到医生从里面出来,宫清城拉着医生情绪几乎要失控,“医生,里面的患者情况怎么样,受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