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愤怒,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宫清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让夏末无法接受,她不由得厉声喝道:“你不许笑!”
他的笑声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阴郁,“因为你姓夏,就注定得不到我的尊重!你最好牢记一点,不要惹怒我,至于下场,我会让你铭记在心的……”
他的眼眸里忽而流转着邪肆的意味,夏末心一颤,还没来得及逃,就被他紧紧抓在手心,连拉带扯的,她就被拖去他的办公室。
黑沉沉的空间仿佛是暗无边际的地狱,这一刻,夏末深知他要干什么。
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的不听话,他要让她的心和身体都铭记主动权掌握在他身上。
她低低的哀求:“宫清城,不要……”
可是转瞬间,她的衣物就已撕裂成布条,他利用这现有的布条将她的手反扣在后背绑得死死的,甚至塞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再发出讨厌的声音。
黑暗中,她看到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仿佛泛着幽幽的绿光,如狼,似虎,要把她生吞活剥。
她无法反抗,不能挣扎,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眼角泛泪的看他履行他的承诺:对她予取予求。
黑夜,是冰冷的深渊,以及悲怆的绝望。
黑夜,是无望的救赎,以及周而复始的恐慌。
黑夜,是一道揭不去的伤疤,痛了心扉,伤了魂灵。
只有眼泪在做无声的抗议,晶莹而滚烫的泪从面颊跌落,无声的坠落在地,被一声又一声低喘所取代。
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未与宫清城相识。
如果可以,她宁愿那个雨夜死在丹霞山,从此忘记这无望的屈辱和痛苦。
冰冷,绝望。
悲伤,蔓延。
窗外的风愈演愈烈,气象预报说又一次台风来袭,这个临海城市的人们再一次如临大敌,趁暴风
骤雨袭来之时赶回家中,和心爱的人,和家人在一起度过这难眠的夜晚。
每一盏灯光,都是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谁又能亮一盏灯为夏末照亮回家的路呢?
满足之后的宫清城松开捆绑她双手的布条,地上扔了一条崭新的裙,他早已经离开,趁暴雨来临前回家,回到属于他的家。
在这个城市里,唯独没有家的,只有夏末。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已经流尽,泪腺已经就此干涸,她就那么绝望的看着黑寂寂的空间,听着自己起伏的心跳,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发出悲凄的呜鸣声,仿佛在为她不堪的遭遇而发出共鸣。
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已经不太记得宫清城要了她几次,他就像永不知足一般在她身体上索取,如果不是怕她纤瘦的身体支撑不住发生什么意外,他或许不会轻易结束。
什么是残忍掠夺,什么叫予取予求,她算是体会得透透的了。
可尽管身体像被撕裂了一般,她还是拾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颇为痛苦的穿在身上,强撑着身体下了楼。凄风苦雨的夜晚,每个人都在家人身边陪伴,而她,此刻只想握着外婆的手,陪着她一起度过。
平日喧嚣繁华的街区此刻人迹罕至,偶有飞驰而过的出租车也载了人,任凭夏末招手,愣是没有一辆出停在她面前。
狂风卷集着未被及时清理的各类垃圾在空中翻飞,如此强风好似穿透夏末的身体,她有些支撑不住的连连后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时,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她仓皇的上车,往医院方向而去。
豆大的雨珠落下时,她刚好在医院大门口下车。
雨珠仿似小石子一般以猛烈的速度攻击这座城市,她站在灯下看着夜幕下的雨帘,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下着大雨的夜,她在丹霞山下车的路上被余正所救,在余正把她扶上车之时,她清楚的听到宫
清城所说的第一句话。
“是你?”
这简单的两个字,此刻如同闷雷在她耳畔炸响。
那时,他所说的是“是你”,而不是问“你是谁”,后来余正也说过要把她送回沐家,那时候她就猜测过宫清城和沐剑晨是相识的,但不一定是朋友关系。可是现在想起来,宫清城当时的表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探究,那种怪异的神情,让夏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和他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宫清城讨厌她,却又不会放她走,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讨厌她,一定会把她赶走,让她不在他面前出现,眼不见为净。
可他偏偏还把她牢牢禁锢在身边,干预她的生活,甚至是不择手段的来折磨她,这一切,难道不是事出有因吗?
但是是什么原因呢?
她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她曾经是沐剑晨的未婚妻这一事实吗?还是他本就和沐剑晨有深仇大恨,所以因为她曾经和沐剑晨订过婚因此也一并恨她?
很多的疑问在脑里纠缠,她无法给出答案,纠结之间,她已经来到外婆的病房里。
外婆正在熟睡,她没有吵醒外婆,只是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趴在病床上,胡思乱想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