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黄帝就是黄帝。仓圣就是仓颉,他是原始社会后期、黄帝时期造字的史官,又被尊为“造字圣人”,也是黄帝的助手,死后尊号仓帝。
尧舜是唐尧和虞舜的并称,也是远古部落联盟的首领,是古史传说中的圣明君主。在他们的统治时期,水患常有,族群间的冲撞、战争频生,也因此,尧舜常为民生活的痛苦而哀叹不已。
而大禹因为治水有功,舜禅让后继承了帝位,即位禹王。其父鲧因为治水失败而被处死,禹王也因此常指着洪水,痛哭父亲命途多舛。
汤王爷指的是商朝的开国皇帝——商汤。夏王桀为王无道,听信谗言,驱逐贤良之才。直臣关龙逢进谏却被杀害,廉洁之才也不敢直言。
……这哪里是什么好戏?这分明就是一出祭灵戏!
祭灵戏顾名思义,是为了祭奠灵魂所唱的戏,多用于……白事。此刻,张景山也想起来了,这戏,并不是他幼时跟着奶奶听的,而是在奶奶的葬礼上听那些戏班子唱的!
他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唱词,记得这一出戏,也只是因为这戏唱的是秦腔,唱的是《下河东》。
秦腔是发源于陕西、甘肃的民间小曲,唱腔多使用宽音大嗓,直起直落,风格也多浑厚深沉、悲壮高昂,同时又兼有缠绵悱恻、轻快活泼的特点,表演技艺朴实,粗犷豪放,颇具有生活特点。
而这出《下河东》,则是其代表作之一。至于这出戏的背景嘛……
张景山手腕不停,刷刷落笔写下。
“欧阳芳勾结白龙,想要夺取大宋江山,赵匡胤不明真相,反倒令欧阳芳挂帅,铸成大错。”
“河东兵乱未平,先行兄妹已经先后丧命,欧阳芳又负罪逃走,赵匡胤悔恨交加,流泪不已。“
“他在御营据设灵堂,祭奠忠臣烈士,同时,赵匡胤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被困河东,进退两难……”
张景山写下的字不算太多,但当他写完之后,胸中却陡然生出了一股悲怆之情——这情感并非源自于他,而是源自于这戏中之灵。
玩家们抬头看去,此刻,戏台早已大变了样。
原先红色的帘子已经变为了黑白两色,上方原本挂着的古画装饰,也都已经变成了大大的“奠”字。戏台的正中央,此刻也已经摆上了一副棺材,那棺材漆黑如墨,看起来……很是恢弘大气。
演员也终于出场了。
一个红面、金色莽袍的男子如泣如诉的唱着,他的身后,四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冠的人以蓝巾掩面,直挺挺的站着,看起来……不似活人。
玩家们紧紧的盯着台上,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似乎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发出了某些声音,惹来了台上之人的注意。
玩家们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则紧紧的攥着那两块打分用的牌子,冰冰凉凉的骨牌,此刻却是最好的醒神之物。
但唱着唱着,即使是对这戏并不熟悉的玩家都已经觉察出来了。这戏……好像不是从开头唱起来的,反倒像是节选了中间的一段。
毕竟后面唱词中,出现了许多先前没有提到过的人物,就连场景也是一变再变,现在,场景已经从祭堂移到了河边了。
“……
呼延赞:前部为何不行?
众兵:白龙人马山下而过!
呼延赞:离此多少里?
众兵:离此三百里。
……
呼延赞:绕到三百里,马踏白龙!
呼延秀英:扯旗放炮下河东。
呼延赞:国仇家恨泰山重,
呼延秀英:要把河东一马平!
……”
“这是唱到哪了?”郑容和看着台上的戏,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模糊,他虽然听过赵匡胤、呼延赞的大名,可再具体一些的细节便知之甚少了。
戏台上面人来人往,场景变换,人头攒动,期间又没有什么念白介绍谁是谁,他又怎么能分得清呢?
“那黑面黑袍的是呼延赞,红袍女郎是他的妹妹呼颜秀英。”张景山看的专心,勉强抽出了几分心思,替郑容和解释了一番。
而此刻,根据他们的神情,场上的玩家也隐隐分出了两派。
张景山,姚修远,博轻鸿三人看的专注,三个人自成一派,而另外三人都只看了个大概,连人物是谁都不认不清,也自成一派。
前者的神情越来越专重,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就好像……他们的心情,也随着戏中人物的遭遇而上下起伏、波澜不定,而几人手边的食物,也早已经被搁置许久了。
叶良和田博远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神中看出了一种……恐慌。
说实话,他们两个人,在玩家中也算得上是垫底,一向仰仗的,也是那些高玩,可现在……高级玩家反倒中了招,他们这些“混吃混喝”的人却还好好的。
一旦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又怎么能扛得住事呢?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就是……郑容和也和他们分到了一起。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发觉到这种异样的呢?自然是纸上迟迟未有新的、属于姚修远三人的字迹出现之时。
他们曾试图不发声、光凭动作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