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张晓芳与周二生又去圆坟,烧了点纸钱。
黄老道又简单的念了几句超度往生的咒,算是送张老爷子最后一程了。
周二生并不会离开西沟里村,而是一直在张晓芳的家里生活,每天起来都会学习雕刻,其实在他的怀里,还有一本张家祖传的雕刻秘籍,周二生不识字,都是黄老道讲给他听的。
“以后去找个先生学学识字吧!虽然有图,但你也领悟不了多少。”
黄老道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离开了西沟里村,他是一个修道之人,路过一个村子,一个镇子,都不会停留太久。
周二生与张晓芳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不免也被村子里的人说闲话。
“你说这山神村的周二生,一直在晓芳家里住着算是咋回事?”
“张家老爷子去世后,他们两个倒是身影不离了。”
“前几天还有媒婆来说媒呢!人家晓芳根本就不答应。”
“我看那,就是晓芳看上二生了,不然俩人也不会住一起。”
现在西沟里村,饭后闲聊讨论最多的就是二生与晓芳了。
俩人年龄相差太大,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二生这是老黄牛吃嫩草。
不过也有的人觉得二生不错,三十多岁了,
能找到个姑娘愿意嫁给他,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周二生并不知道晓芳妹子喜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学做雕刻的手艺。
书上一些不同的东西,他就找村长去问,这一来二去,村长也比较好奇。
“二生啊!你怎么不回自己家,老是住在别人家里呢?”
周二生傻乎乎的说:“晓芳妹子都同意了,让我在她家住着。”
村长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觉得晓芳这个姑娘怎么样?实在不行你俩就把亲成了,你看怎么样?”
周二生有些含糊不清的回道:“不成,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妹子比我小一轮多,我不能耽误了人家。”
村长听到他的话急眼了,嚷道:“那你一直住在人家,家里算是怎么回事?”
“你一个光棍大男人,一直住在人家姑娘家里,你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就这样,你还指望晓芳妹子嫁出去吗?”
村长的话让周二生有些不愿意听,抢过他手中的书嚷道:“晓芳妹子说了,我住多久都是可以的。”
“你这孩子……”
村长的话都来不及说完,他人已经跑出去了。
村长叹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他自己去了,或许到了后面,他
也就想明白了。
周二生手里拿着书,正好路过街道,听到了他们闲聊的声音。
“这二生究竟在想些什么呢?还有晓芳,都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也不知道找主。”
“也许人家喜欢二生呢,这俩人生活,以后总会出感情的。”
“那可不一定,晓芳的条件,村子里不少小伙子抢着要。”
“他周二生有什么呢?”
“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二生在张老爷子去世后,出了不少力呢!听说那棺材都是他出钱买的,自己扛回来的……”
周二生并没有继续往下听,而是来到了张晓芳院子前,听着屋子里做饭烧火的动静,周二生还是没有走进去。
他往前一步,随后又收了回去,他想起了村长的那句话。
“你一直呆在人家妹子家里,她还怎么嫁出去?村子里的人会怎么想?”
周二生转身往深山跑,他想明白了,只要他一直在,张晓芳就永远嫁不出去,还容易留下个坏名声。
那时候天都黑了,周二生一路上跑个不停,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他吐了两口,爬起身继续往前跑,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他看着面前的村子走了进去。
推开家里门,里面
冰冷刺骨,没有一点温度。
周二生将火升起来,家里还有一些米,熬了一点稀水粥,喝完就睡觉了。
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下山遇到的情况,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周二生,你是不是周二生?”
周二生猛的睁开双眼,喘着粗气,擦了擦满头大汗。
“是梦,我做了噩梦……”
周二生起身来到外屋,他将手伸进布袋里,里面已经抓不出来多少米了,还有一些都被老鼠啃了,如果他再不出去弄点粮食,恐怕就要饿死了。
周二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砍柴卖柴,西沟里村他已经不能去了,只能想着去镇子里卖,那里买干柴的人应该比较多。
心里想着,周二生扛了七八捆干柴绕路去了镇子上。
曾经的镇子叫池水镇,每天市集上都会挤满了人,东西也不愁卖。
周二生刚到门口,就有人找到他说:“这些干柴我都要了,送我家里去吧!”
周二生没有想到,自己干柴刚到,就有人向他要了,以前也是他死心眼,就知道在村子里卖。
他根本没有想到,镇子里如此缺干柴。
走进一个人家的小院子里,他将干柴放下,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