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古以有之,旧称刺桐港。
南朝时期曾有天竺僧人在泉州西郊翻译《金刚经》,后由泉州坐船出海,所以自古以来,泉州港就是个十分繁忙的海港。
一踏入泉州境内,空气中就闻到了一丝丝的海腥气。
在那里,我见到了比我们提前了半天抵达的闻大魏和戒吃。
当初我和小石头、闻大魏一起接到了尸门的请柬,如今时间临近,魏大为也和戒吃结伴赶了过来。
“老陈,可算把你们给等来了!”闻大魏哈哈大笑,上来就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我在电话中提过彭大海,又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至于彭小帅,闻大魏和戒吃也都见过,自然没什么好多说的。
在我们来之前,闻大魏已经把船准备好了,是一艘渔船。
这艘船的船长六十多岁,人长得黑黑瘦瘦,船员都叫他马老六,看起来跟闻大魏颇熟。
后来我听戒吃一说才知道,原来马老六和这些船员,原本都是属于闻家的一个商队,常年在海上漂着,经历过无数海上的凶险。
后来年纪大了,精力有些跟不上,就从商队退了出来,转行干起了渔船。
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发现这条船上的船员年纪都不小。
最年轻的,也不低于四十。
这回听说闻大魏要出海,马老六等人立即自告奋勇要带着我们出海。
有这么一帮经验丰富的老手同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赶到港口,也没怎么停留,就上了船。
“启航喽!”船员们全体呐喊一声。
渔船扬波启航。
我们靠在船舷上,看着港口渐渐远离,船体随着海浪起伏,这种感觉跟站在陆地上完全不同。
彭小帅在港口拼命跟我们挥手,直至变成了一个下黑点。
这会儿出海的船只不多,远离港口之后,就见四面八方都是白茫茫的海水,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了我们这一帮人。
由于是艘渔船,船上散发着浓重的鱼腥味。
“小伙子不晕船吧?”马老六抽着一杆旱烟从船舱出来,冲我笑道。
我说还好。
“不错!”马老六说着抬头看了看天。
这会儿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马大叔,您知不知道沙心岛?”我向他打听。
之前跟小石头通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我只听她提到了什么“沙心岛”,又或者“沙星岛”,反正大概是这个读音。
“是有这么一个岛,咱们到时候会经过。”马老六笑道。
我听得一喜。
不过
仔细问了一下,就发现这沙心岛是在外海,离这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按照马老六说的,在那片区域应该是不会有信号的。
这也就意味着,当时小石头和我通话的时候,应该是并不是在沙心岛一带,有可能是她接下来要去那边。
到傍晚时分,船已经出了泉州湾,驶入外海。
海上其他没有,就海鲜多,船上的厨师煮了老大一锅,香气扑鼻。
我们跟着沾了光,大快朵颐了一顿。
不过有闻大魏和戒吃两个大胃王在,这一大锅最后也没够吃,厨师又去另外烧了一锅出来。
入夜之后,海面上起了一阵大风。
渔船乘风破浪,颠簸得厉害。
“大家去船舱,要下雨咯!”马老六粗豪的声音吆喝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见空中飘过来一团漆黑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
难怪人都说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
没等我们进船舱,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隔着玻璃窗往外瞧,只见雨幕接天连地,不过片刻,窗子已经被雨水给模糊了。
浪头变得越来发大了,船身不停地起落,晃荡得厉害。
我使了个锁身桩,将身形牢牢稳在地板上。
闻大魏和戒
吃显然也不太习惯,都跟我做了一样的选择,倒是彭大海若无其事。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就经常跑海外,也就难怪了。
这海上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大约持续了半个多钟头,就听外面的噼里啪啦声已经停了。
我们开了门出去,回到甲板上。
“怎么样,海上的日子不好过吧?”马老六倚着船舷啪嗒抽了一口旱烟。
“这不过是小意思,在海上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正常。”
其他船员也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跟我们说些以前遇到的奇怪东西。
“那边有东西!”正在朝远处瞭望的戒吃突然喊了一声。
我们往他指的方向一看,就见远处的海面像漏了似的,出现了一个大洞。
“好大的漩涡,快转舵!”彭大海只看了一眼,立即回头厉声叫道。
马老六和船员们一听,二话不说立即就往船舱奔去。
很快,船开始打方向。
看着那漩涡越来越近,我们人人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渔船险之又险地擦着漩涡的边缘,调头逃了出去。
“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