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临睡前都在想虞眠的事,徐声途真的做了个有关她的梦,分不清究竟是好梦还是
还是在那辆车上,在他给虞眠解开安全带之后,她扣住了自己的肩膀,在问出那句“我能摸你的身体”之后,徐声途没有及时制止她,也没有把她推下车,更没有落荒而逃。
他一点也不矜持,无所谓地点了头:“行啊,你想怎么摸都行。”
然后虞眠就真的随便摸了。
清晰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好像抱了个大号有温度的棉花娃娃,虞眠毫不客气地翻身坐到他腿上,热情扯开他的领口。
粉色指甲划过锁骨的那一刻激起一阵阵战栗,原本风轻云淡的徐声途浑身发麻,尾椎骨流过一股电流,耳朵更是红得不行,连同身上的肌肤都热了,有汗水顺着鬓发滴下。
他开始喘息,眼睛发红,虞眠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笑,手渐渐向下,虞眠像只小狐狸一样凑近他的脸,琥珀色的眼睛渐渐变绿,仿佛一只魅惑人心的海妖,她的头发也变成了梦幻般的粉色。
徐声途被她蹭得呼吸沉重,意识朦胧,深陷触手可及的美好,直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蹭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摸了一把,是一条漂亮的鱼尾?
鱼尾?!
大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他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在被光亮刺到眼的那一刻,徐声途翻身露出光洁的胳膊盖住脸要继续睡,暴露在空气中没穿衣服的上半身肌肉走向流畅而漂亮,宛如一尊美神雕像,还有虞眠昨日心心念念的胸肌,腹肌。
在翻身的那一刻,徐声途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在低头的那一刻,所有画面浮现,缤纷迷离的梦境里无处不在的虞眠,摸她的虞眠,坐他大腿上的虞眠,被他掐住腰亲吻的虞眠,双腿变成鱼尾,变成一条真正美人鱼的虞眠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一大清早,坐姿如松的谢沉净就看到游魂一样飘到餐桌前的谢无余。
难得,他身上没有佩戴一动起来就铃铃铛铛的闪亮首饰,鼻环,唇钉跟耳钉全摘了,一张嘴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像浪子从良的温良公子哥。
谢沉净略微挑眉,特别是看到那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有淡淡的乌青。
“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竟然吓到忘记打扮自己了,这在谢无余身上可不常见,谢沉净细微地勾了勾唇。
谢无余没听出来他哥在看自己好戏,恶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我差点就被人欺负了!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看着把三明治咬出了干仗感的亲弟弟,谢沉净敷衍地点了点头:“说说看。”
他对谢无余在外面做了什么大概都有数,要说他弟弟多坏吧也不至于,就是脾气差了点,叛逆了点,小心眼了点,怼的人多了点,平时看在他的面子上大家也不会多跟他计较,所以这次也不可能吃多大的瘪,起码四肢健全生命健在。
他这么一问,谢无余倒支吾着不说了。
他谢家小少爷,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权有势无法无天,要是传出去被一个女人欺负了算什么事啊?别说他哥了,外面肯定有一大堆人等着看他笑话。
不能让别人知道,虞眠那小女孩不值一提,徐声途也不是大喇叭的性格,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差点被一个女人蹂躏了。
总之,他凶神恶煞地一口三明治一口牛奶,吨吨吨喝下去然后跟只小牛一样喘着气:“谢西人呢?”
对于直呼父亲大名的不孝老弟,吃了七分饱的谢沉净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停止了进食。
“人在大西洋。”
谢西常年不在家,一艘船游遍世界,公司几乎是谢沉净一人在撑,平时还要管叛逆的弟弟,明明只是早出生了几分钟,就过早地体验到了带娃的不易。
谢无余平日里的闹腾让谢沉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幸好他只用管谢无余一个,所以还算游刃有余,吃完早餐就打算去公司处理庞大的公务。
见他要走,谢无余匆匆喝完牛奶拿上一块三明治边吃边追了上去。
“哥你等等我,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谢沉净长腿一迈脚步不停,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等谢无余挤上来,后座满满当当坐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兄弟俩是如出一辙的帅,谢无余今天没戴任何标志性的东西,司机一开始没认出两人,直到谢无余头一转过视觉盲区,露出一头嚣张的绿毛,满满当当的痞气。
司机嘀咕两句,慢悠悠发动车子。
“你说什么?什么绿头鸭?”谢无余耳朵十分灵敏,猛地转过去咬牙切齿,“别以为你是我哥司机我就不敢骂你!小爷我可不是好惹的!你知不知道上一个骂我的人坟头草都长多高了吗?”
司机:“”
见司机被吓到,车子都抖了一下,谢沉净终于掰过了谢无余的肩膀:“还要说什么?”
谢无余余怒未消,瞪司机一眼,瞪谢沉净两眼,直到谢沉净帮他警告了司机,司机又向他认错了,谢无余才沉着气道:“我卡里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