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我疼的死去活来,当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喘气也会痛。
乔师傅给我熬了点草药,但效果甚微,起码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知道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但这痛楚真的太难以忍受了。
浑浑噩噩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常天红终于回来了,她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碗汤,还冒着热气,让我服下。
我看着那黑如墨汁一样的汤,忽然有一种武大郎被喂药的感觉。
忍不住说道:“天红仙子,你这药苦不苦?”
常天红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我看在那巴蛇尾骨的份上,跟我父亲求的,这里面有一百多种世间罕见的药材,你要是不喝,我可喝了,还能增加修为呢。”
“我喝!”
在常天红的帮助下,那药被我喝进了肚子里。
那要虽然黑的宛若墨汁,却并不是很苦,就是有一股子酸味。
药入肚之后,我忽然一阵腹痛难忍。
“天红仙子,我肚子疼。”
“疼就对了,这里面有十三种蛇毒,一般人吃了可是会死的。”
“啊?”
我愕然的看着常天红,有那么一瞬,我甚至忘了疼痛。
“那这到底是毒药还是救命的药啊!”
“不是毒药也不是救命药,是治伤的药,吴常,你怎么回事,你不会以为我要害你吧?”
“额……”
我苦
笑。
常天红说:“你虽然融合了一魄,但仍旧没有摆脱半人半鬼,这要对别人来说是毒药不假,并且剧毒无比,当场毙命尸体腐烂那种,但对于你来说,却是一顶一的疗伤圣药,这是我父亲说的,我一个字不落的重复给你。”
我放下心来。
既然是常家太爷说的,那总不至于骗我。
只是这腹痛简直要盖过骨头的疼痛,简直让我痛上加痛,死的心都有了。
这种痛楚足足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忽然就缓解了,并且迅速的消散。
可这个时候,我已经是筋疲力尽,喘气的力气都要没了。
被褥上湿了一大片,倒不是尿炕了,而是浑身流淌的汗水,已经把被褥都湿透了。
这时,常天红说道:“是条汉子,我父亲说,喝了那药,就跟遭受雷劫一样,又像是被人抽了皮骨,能忍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你已经成功让本小姐佩服了。”
我苦笑的看着常天红,真是一个字都懒得说了。
就这样,我在张家又睡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张家的第四天了。
张君之早就出殡了,外面的和尚也走了,听说只做了三天。
等我终于能够下地的时候,张瑛来了。
她仍旧穿着那身尼姑一样的服侍,举止投足间,给人一种物外高人的感觉。
“吴常,你好了吗?”她开口问道。
“恩,正在恢复,大概恢复了半成功力。”
“那就好,这几日,我忙着给爷爷办葬礼,乔师傅说你在静养,我就一直没有过来,有些失礼了。”
我看着张瑛。
很难想象,这是之前那个在qq里跟我聊骚的女人。
如今这股气质,真的有了出家人的感觉。
“没关系的,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多谢关心。”
张瑛忽然对着我躬身:“之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不用客气,其实我来张家,也是为了融合那一魄,我们是互相帮助而已。”
“日后我会在佛前时常为你诵经祈福。”
这气氛,搞得我有些不会玩了。
这时,乔师傅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周元太过狡猾,差一点就抓到了,结果又让他给跑了。”
“师父,你去追周元了?”
“肯定要追,那清刚还在他手里,不过这周元寿元要尽了,这次他在我眼前逃掉,我还是看见他活不了三天了。”
三天?
我说道:“那我们守株待兔不就行了?”
“恩,只能守株待兔了,那周元狡兔三窟,每次都让他跑掉,我也懒得去追了,就等着他找来便是。”
说完,乔师傅看向了张瑛:“张瑛,你爷爷自作孽不可活,你日后可不
要走了他老路,我看你还在修缮那魔佛,是怎么回事?”
我愕然的看向张瑛,那魔佛害的张君之惨死,张瑛怎么还在修缮魔佛呢?
张瑛笑了:“你误会了,我修缮的是无心的魔佛,那魔杵已经到了有缘人手里,从今往后,这佛面堂只有佛像,没有魔像了。”
乔师傅摸了摸下巴,看着张瑛若有所思。
张瑛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乔师傅道:“这张瑛怕是真要遁入空门了,张家从此绝后。”
绝后?
我吃惊的看着乔师傅。
这和那天张君之死前说的话一样,张君之就说张家从此绝后。
“不过这佛面堂倒是保下来了,希望日后只做善事,不做恶事,善恶有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那张君之就是个例子。”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