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打开天机殿的大门,一眼望不到头的殿中间是一个浮在空中巨大自带轮转的机器,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它黑色庞大的机体。殿中有上百个这样的机器,每个机器旁边都站着三个身着黑色官袍之人全神贯注地在接收什么,接收之后迅速写在纸上,折好给另一个,另一个人再将其收在箱子中。
被眼前浩瀚的场景震惊到,白小灼掩唇小声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斩月道:“他们在收集各国的灾害预警。”
白小灼瞪大眼睛,这技术放那个时代也做不到,预测各国的就是这些运转的机器?!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可以得知情报发动攻击,也可以将情报卖给别的国家,针对薄弱的部分开始攻击。用对了造福百姓,用错了毁城灭国。天圣的能力竟然全面到这种程度了。
“跟我到这边来。”
宫殿之大,里面之人又过于专注,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斩月牵着白小灼的手向另一处走去。来到一处半白半黑的玉石门前,斩月取下脖子上的昨晚玩乐用的玉牌,扣在大门中间。
大门发出黑白交织的光线,没等门开,两人被吸了进去,这是一个一片被黄沙吹过的空间,并不是有沙子,而是一片这里就是不干不净的土黄色。
“半月,这是哪里?”
并无人回应,一低头,白小灼吓得六神无主,她此刻牵着的哪里还是斩月的手,这分明是自己的左手牵着右手,碰到脏东西一般,吓得赶紧扔开自己两只手。
掐了自己一下有痛觉,并不是在做梦,那斩月呢??!
“半月你在哪里?半月?”
白小灼边跑边喊,这个地方无边无际,跑累了,喊哑了,也听不到第二个回音。
如果喊不到斩月,不如叫出那个怪物!今天它太安静了,实在是太安静了,那怪物对天圣朝政之事不是完全不感兴趣,可是听到招魂令为何也没动静?
闭上眼睛,那团如迷雾般的白光还在,实在奇怪,不如实验一下。白小灼叫道:“怪物,你出来,我被困在了这里,你出来看一下~”
本着实验的友好相处原则,白小灼叫的也没有那么难听。
好像不在,一种兴奋涌上心头,白小灼转着圈的叫道:“怪物,白茫茫,白闪闪,你怎么不出出来?是睡着了?还是出去了?”
连续聊了好一阵,白小灼越叫越开心,当下她就是她自己,终于是自己了。
“我有我自由,千金难买,我喜欢这里,好喜欢这里哈哈哈哈~”
白小灼大笑着,痛快地大笑着,打从心底的轻松。
这轻松之余,空间的颜色也在产生变化,从黄沙一样的颜色逐渐淡化,一点点变亮,这份变化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白小灼又开始精神紧绷起来。她这一紧绷防备,颜色又变成了黄沙般的土黄色。
随着紧绷恐惧的增加,颜色在往深了变,向着灰色加深。
“原来,原来是这样,好玩好玩。”
找到规律的白小灼释放心中恐惧,随着恐惧淡化颜色再次轮转,最后会得到什么颜色呢?白小灼期待地看着颜色变得通透,明亮,直到最后她有种感觉,她必须转身。白小灼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顿时泪流满面。因为那个人,那个与他一起进来的人,始终就在身旁。
再无顾虑,白小灼一下蹦跶到斩月身上,斩月的眼睛也由心疼变得欣喜,低头狠狠吻了下去。这个吻深刻而绵长,是两人说不尽的思念。
许久后,白小灼抱着斩月哭了,她做了实验不过还不确定能不能说,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有风险,白小灼只有哭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灼儿,在这里你可以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女子双手捧着男子的脸,激动地问道:“半月,你是不是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斩月抚摸女子的面庞道:“那个怪物在控制你,方才的话我也能听得到。”
女子哽咽又委屈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浴室,我想你也是第一次知道。”
“它做的天衣无缝,是怎么能分别出不是我的?”
斩月用头抵在白小灼额头道:“直觉,它融合的很好,不过它终究不是你,模仿的也不像你。”
白小灼心脏快跳出嗓子眼,还是担忧道:“这些话,确定它不会听到吧?”
“放心,不会,这里是心门,我亲自创建的地方,任何不被邀请的灵魂都会被捕捉。”
白小灼高兴道:“是不是它在门外,没有进来?”
“抱歉,灼儿,”斩月愧疚道:“它只是在沉睡。”
斩月这伤感之色最近常出现,本以为是锋阳王之事,原来是为自己的事儿操心,白小灼忙安慰道:“没关系的,能让它沉睡自己很厉害了,是昨晚你打了我后背一掌,让它睡着的吗?”
这一问,使得难过之余的斩月不由转阴为笑,道:“是招魂令打的,我怎会打你。”
“什么?你说我们昨天玩的玉牌就是招魂令?!”
斩月取下手上一串不起眼的珠子在白小灼眼前摇了摇:“万令之令,境随心转,可任意变化。”
白小灼并不敢去拿那串珠子,她指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