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竟然都是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珠子,太后用筷子夹起一串红色的说道:“这下蛊的人是想她魂飞魄散,也是下了狠手了。”
斛珠道:“有无命催着也就十多日时间她的牵魂引就会被激发出来,娘娘要不要去山上修行一段时间,免得参与进来。”
太后叹气道:“不能去,月儿是上心了,哀家需得留下来宽慰他,你再好好查查给她送解药的是哪些人,她死了后,放些风声给月儿,让他亲自拿了凶手。”
“是,”斛珠见着女人挑着珠串愣神,说道:“娘娘你又难过了。”
“可惜,有些可惜罢了,哀家也希望月儿能开心,此女非良配不得不除,”太后盖上盖子,“这些销毁,桌上的饭菜你和燕飞秘密处理掉,盘子也碎了吧。”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太后抬抬手,满脸疲惫道:“先别走,留下来陪哀家聊聊天。”
斛珠常年看不出感情的眼中一团亮莹莹的事物涌上,嗓子像塞了棉花般:“好,奴婢陪着娘娘。”
太后叹息道:“唉,你可不是容易感伤的人。”
斛珠立刻收起情绪,像往日一般面无表情道:“娘娘奴婢陪着您呢,有什么都可以跟斛珠说。”
白小灼一个人在皇宫的走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昨晚之事那怪物没来得及封存她的记忆,就算是洗去了,只要自己足够平静,平静的如死去一般,那部分尘封的记忆就会回来。一定是它曾经的试验品非常害怕它,才让它一直以为封存的东西是消散了。
好在她没有读取记忆的能力,所以它能封存的片段就是中后期自己察觉不对受刺激后中高和最高峰值,以至于把很多本就无关之事也给封了,也是它的幸运,这段时间与人交流不多,让他人察觉不出来。不过即使察觉出来了,以她那段日子盯得足够紧,也立刻夺了自己的身替自己说话。
它也是观察,并且不是时时刻刻的在观察,自从记忆回来后,这多日的琢磨还让白小灼发现一个漏洞,这怪物每出来一次,那神识中苍白迷茫的天地就缩小一分,也就是说,占有一个人的身体,对它来说是极为消耗的一件事。
所以,它想要招魂令,是不是想把虚体画变成实体化?
那么,怎么能将这些东西传递给斩月呢?
白小灼记忆力很好,走的路正是通往御书房的路,一路上她本低头有些,忽然听到有人叫着自己,这人声音并不熟,回头看时,这人也不熟。
两匹白马牵引的马车上,宫人宫女两排随同,一名俊美又俏皮的少年探头叫着自己的名字。
“蚩爻公主。”
声音清扬秀气,悦耳好听,这人的声音洗涤心灵,仅听着声音,就觉得这人一辈子不会做坏事。
手持折扇的少年走向自己,可这少年是谁呢?怎会认识自己?白小灼站在原地,那少年性子与模样一样俏皮,从正在行驶的马车上直接跳了下来,白小灼不得不为其捏了把冷汗,幸好马车并不快。
“真的是蚩爻公主,本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少年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年龄也相仿,如果不是声音好听且听着并无恶意,凭借少年打量的眼光白小灼本应该生气,扭头就走的。
“您又是谁?”
那少年刚要自我介绍,被刚刚跳车举动惊吓的宫人赶过来跪了一地,声音中满是后怕之意,一带头宫人道:“白羽王爷,您下来与我们说一声,您金贵之躯,就这么跳下来,可是给奴才们吓死了。”
以白小灼对这些极为严谨遵规守矩宫人的了解,这算是打趣了,想来这少年在众人心里有个好名声,果然,少年把右手的折扇向左手一打说道:“等你们停车才慢悠悠地下来,岂不是显得本王很娇弱,起来起来,本王就算受伤也不会责备你们,许久没进皇城,不喜欢看你们这些动不动跪着趴着的,快起来吧。”
“是王爷。”
原来少年是业火的邻居白羽王爷,也是斩月的表弟,这一席话让白小灼对少年增加不少好感,她安静地站着,等待少年接下来的询问。
少年看着白小灼继续道:“蚩爻公主,可以叫我白羽。”
白小灼愣了愣对这个害羞的少年道:“好的白羽王爷,请问叫住我有什么事儿吗?”
白羽踌躇后,眼睛亮亮地问了个让众人吐血的问题:“蚩爻公主,我想问一下,表哥有没有背过你?”
白小灼眼睛都睁大了,宫人们的眼睛也睁大了,对于眼前这个陌生少年直接问出这种无关于他但事关己身的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意思?
告诉他,是的,你表哥背过我。
然后呢?他想怎样?
第一次,纵使从小就会社交的白小灼也凌乱了。
少年好看的眼眸还在期盼着,白小灼觉得这眼神像极了自己那个时代的狗仔,带个眼睛扛着大炮就更像了。不过他又太过好看,当狗仔怕是会让他打入演艺圈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蚩爻公主,我的问题吓到你了吗?”
白小灼放下睁得圆鼓鼓的眼睛,经过挣扎后说道:“没有,”诶,当然,谁被一个陌生人直接问这种问题不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