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刚来没多久,一阵踢踏声,是刑云带着士兵过来了,看到湖边被烧焦的尸体,还有业火手上的火虫蛊,方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刑云年纪并不大,这几日不见却沧桑了许多,见到斩月叩拜道:“臣下来迟了!”
斩月冷哼一声:“爱卿办事,总是让朕等待。”
刑云面露羞红之色:“臣知错,臣这就去检查。”
斩月道:“跪着别动!”
刑云身子一顿,果然没有再动。
斩月回身准备再检查一下眼前女子的伤势,可方才的行为在斩月看来,却是多了一层疏离感,失落一闪而过,他垂着手,看着几名公主道:“所以,你们找到了另一只火虫蛊对蚩爻公主用私刑来验证你们心中的结果!”
跪地的女子哭诉道:“陛下,其余人都可以作证,那蛊虫是喝了蚩爻的血,子蛊只认制蛊之人的血,也只会听从制蛊之人的命令去害人,妙心公主就是如此,是在我们眼前被害的。”
斩月道:“它若喝了朕的血也会变呢,你又待怎样解释!”
“不会的,绝对不会!”女子肯定道:“这种蛊虫需以血养育三年以上,日日喂血,只认主人之血,绝不可能会喝外人的,我们可都是试过的。”
斩月道:“那朕若说会呢,你们又待怎样!”
女子依旧笃定道:“不会,30年前火虫蛊盛行便是用了这种方法鉴别,并且所有养蛊之法的命门就是养蛊之人,这是不会改变的,帝君,您找再多人的鲜血,它不会喝也不会变的。它若是变了,小女任凭处置!”
斩月指着另外几人道:“那你们呢!你们也是如此!”
女子身侧四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那方才说话的女子道:“你们信我,我父王研究过此蛊,断然不会出错。”
那几人果然听从眼前女子的话,叩拜后说道:“帝君,如果此蛊吸食您的鲜血有变,我们定当任凭处置,相反,还请帝君您不要袒护蚩爻公主。”
斩月道:“好,不过这蛊不用吸食朕的鲜血,吸食你们任意一个人的都可以。”
业火托举已经吃饱变红的火虫上前道:“你们谁来?”
带头女子不信,起身道:“我来!”
她毫不客气地用方才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斩月看到原本沾着鲜血匕首眼神一冷。
女子将鲜血滴落在火虫蛊上,一滴两滴三滴,火虫蛊见血开始蚕食,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也由红色变成了金色,最后变成了透明之色。那透明的肚子里,坠着鼓鼓的鲜红血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女子脸色惨白,带着颤音问道:“帝君,这,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不应该如此的!”
斩月冷声道:“你也知道这是30年前的事,难道这么大纰漏,30年后,他们不会改进吗!”
“可为什么…之前没有!现在又有了???”
斩月道:“愚蠢,纵蛊之人就在你们之中!她不出手,现在此蛊自然见到谁都可以变幻!”
女子回头,其余四人齐齐磕头道:“帝君,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
白小灼和曼莎,刑云同样震惊!
白小灼拉住斩月的衣袖道:“陛下,凶手真的在这里?”
斩月心一松,握住女子的手,感受到女子手中细细凉汗,安抚道:“有我在,别怕。”
自然没有人质疑帝君说的话,白小灼左右看看,颤声道:“那…那在哪里?”
不仅白小灼觉得此人可怕,见到如此场面的几名公主也缩起了身子。
斩月道:“它藏了太久,业火,是时候让它出来了!”
有活干了,业火干劲十足,拍了拍手好心提醒道:“大家往后退退,以免崩湿了~”
公主们吓得刚想起身,斩月命令道:“你们都不许动!”公主们不敢起身了,白小灼却被一把搂住向后方飞去。
曼莎没有跟着,她只觉后脑勺一冷,赶紧开启水幕转身看去。只见玄衣业火双手拖着火团向水下砸去。
那水被力量攻击,弹上来的湖水淋了所有跪地之人一身,几名公主不由尖叫,皮肤变得红白交加,这是因为那水有业火火球的热量,可以说与沸水无疑。
见曼莎有水幕遮挡,果然是控水高手,让人放心下来,可见到跪地之人身上开始起了血泡,白小灼小声道:“半月,要不还是让他们起来吧,这样烫,会脱层皮的。”
斩月的手在白小灼的肩膀处揉了揉,说道:“她们在宫中害人,朕没有处死他们已算恩赐,刑云办事不力,该有此惩戒,今日宽容,日后不免会出更大的祸事。”
这话倒是让白小灼想到小学不好好学习,老师罚抄了几张试卷,效果显著。白小灼认可道:“我觉得你说的可对了。”
被喜爱之人欣赏赞美,斩月生平第一次露出得意之色,她趁人不注意轻轻刮了一下白小灼的鼻梁道:“也就是你理解朕,他们心里指不多少抱怨呢。”
斩月宠溺的行为,无论经历多少次,白小灼依旧会心跳面红,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曼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不爽。
湖面上业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