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不再看那蛊虫,说道:“不用验证了。”
白小灼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火虫蛊被捉7日都没有消散,看来这事真的是冲我来的。”可是我得罪了谁?不,是蚩爻得罪了谁?
业火盖上盒子,说道:“陛下,刑云昨夜就带人候驾了。”
斩月道:“先去见那两国王子,让他殿后待命。”
业火提醒道:“陛下现在去见他们,他们定是要要人的。”
“没事,”斩月看着白小灼期盼的神情问道:“灼儿要一起吗?”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自然不是把她交出去,白小灼道:“想呀,不过我可以戴面纱吗?”
斩月道:“当然可以。”
宣策大殿是除了可以朝会的天圣殿又一处议会场所,宫女给白小灼取来面纱,白小灼看见宫女的服饰眼睛一转,又要了一套给自己穿上。
斩月见着一身黑衣宫女服的白小灼笑道:“灼儿当真想当朕的女官了。”
此话让身边的女官也是一惊,她们震惊的不是眼前女子是否当女官,而是当今陛下如此看重一名女子。
这是她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斩月向方轻轻问过近况,轻轻说她日后只想要女官之位没有争妃之心,这件事定然是被人陷害。
白小灼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宫人前来汇报:“陛下,两位王子到了。”
斩月拉着白小灼走向台上宝座,白小灼退到一边站着,坐定后斩月道:“进来吧。”
宫人道:“是!”
大门推开,两行白色人影走了进来,业火低声道:“主上,他们来时可不做披麻戴孝的模样。”
“好。”
宫人高声道:“宣风巫国王子风萧瑟,蚩渊国王子蚩离上殿觐见。”
随着人员进殿,白小灼也看清楚了,两名青年男子身着略微粗糙的白色苗疆服饰,发型也是蚩巫国男子样式,胸前一朵白花,不用了解民族服装,也可以看出来,这是奔丧才会穿的服饰。
男子身后各有些随从人员,男男女女,有数十名皆是如此。
台下之人见到面如冠玉的天圣帝君先是一惊,迅速收敛惊讶之色,右手置于心躬身行礼道:“风巫国风萧瑟参见天圣帝君。”
“蚩渊国蚩离参见天圣帝君。”
本以为他们身着蚩巫国丧服是有意羞辱,听到国名,白小灼觉得这两国与蚩巫国或许也有渊源。
斩月道:“两位不远千里而来,已到几日,住的可还习惯?”
见帝君身边没有其他人,两名王子对视一眼,一起上前道:“天圣帝君,我二人千里奔行,无心吃住,只为给我那可怜的妹妹早日安息,请帝君缉拿蚩爻公主,给我们一个公道。”
两人说着悲从中来,声音带着哽咽,白小灼身子一沉,她压制自己不去想那日两名女子被焚烧的惨状,台下之人旧事重提,不由得再回想起,她疼,她也能感受到她们的痛。心中也跟着悲伤起来。
斩月没有注意到身边女子的变化,而是仔细看着台下两人,打量一番微一眯眼后说道:“公主千里而来,死在宫中,公道自然是要给的,不过并没有证据证明凶手是蚩爻,两位王子怎会轻易妄断凶手?”
面容儒雅的风萧瑟道:“帝君,火虫成蛊极为难练,乃是蚩巫国三大毒蛊之一,秘不可传,懂得此蛊者定是蚩巫国之人,下此蛊者定是蚩爻公主无疑了,除此之外,妹妹在宫内也接触不到其他人了。”
如果是这样,白小灼扪心自问,自己虽没动机也着实可疑,如此针对自己,想来那晚斩月让业火夺走火虫蛊,已经考虑到了这里。她的血递上去,必然要自投罗网。
斩月道:“哦,这番世人皆知的推测也并非证据,如若那蛊虫是进宫前被人种下的呢?”
台下两人瞪大眼睛,一起上前走了两步,年轻俊秀的蚩离道:“这万万不可能,公主们进宫所带物品都是经过筛选的,不可能是进宫之前被种下的。”
斩月歉然道:“王子不知,在未侍寝之前,御医不会检查公主的身子。”
此话一出,两名王子身形同时僵住,沉默良久后,年长一些的风萧瑟道:“帝君,妹妹从未出过宫门,送妹妹出国时也是差人检查过得,风萧瑟可以保证,路上一切平安绝不会被人从中作梗。”
蚩离道:“陛下,妹妹由本殿亲自护送,本殿也可以保证。”
斩月道:“两位王子可以做到寸步不离,行走坐卧皆伴身侧吗?”
两人齐齐窘迫,一起摇了摇头。
斩月向前倾身,压迫感十足道:“方才你们也说了这蛊虫是极为难得的秘蛊,那下蛊之人定然也会是高手,究竟是何人,何时,何地下蛊,又为何下蛊,两位王子可曾有线索?还是那线索,只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那个。”
风萧瑟垂胸落泪道:“妹妹远赴千里来天圣,还未见得帝君便香消玉殒,难道这事儿将要成为无头案了吗?”
蚩离同样难过道:“蚩鸢早就听闻帝君英明神武,芳心暗许多年,来时路上也是日夜期盼能早日见到心中的英雄,可怜妹妹遇到这种事儿,蚩离痛心,痛心啊!”
两人丧亲悲愤,身后随行之人也是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