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听到了,我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妹妹,绝不让她掉一根汗毛!”
林书言搞怪的点头哈腰,一旁的林书月捂嘴偷笑。
李氏点了点林书言的额头,失笑道:“你个促狭鬼,快去吧,别让云辞、晚初等急了!”
在李氏的催促下,兄妹俩带着清荷、清芝以及青竹出了门,往南街方向走去。
与安静的梧桐巷不同,南街此刻熙熙攘攘,人潮涌动,街的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子,有卖糖人的,卖花灯的,卖各种小吃的…
摊子上时不时有穿戴整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女娘或是小公子驻足。
若是听到某个摊子上传来起哄声,不必好奇,那定是某位公子为博佳人一笑,挥手买下佳人心仪之物赠予佳人。
林书言和清竹将林书月和清荷、清芝三人护在中间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来到聚祥楼的门口。
聚祥楼是府城的一家老牌茶楼,深受府城的大户人家喜爱。
此刻,聚祥楼一楼的大堂已经高朋满座,不少公子书生喝着酒正高谈阔论着。
林书言打量了一眼哄闹的大堂,走到林书月身侧,催促道:“阿月,咱们上去吧。”
林书月察觉到几道令人不适的目光朝自己看来,微微皱眉。
一旁的清荷、清芝立即上前将她护在中间,三人快步往楼梯走去。
林书言跟在身后,见那几道目光还不收敛,脸色一沉,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大堂的几位年轻公子。
那几位公子触及到他的目光,知晓自己被发现了,脸唰得红了起来,连忙低头假装喝茶,心里暗暗唾骂自己失礼,冒失。
……
“阿月什么时候来啊?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雅间里,唐晚初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喃喃自语。
倚在窗户边上的唐云辞侧头看了她一眼,“他们已经到了,方才我瞧见他们进茶楼了。”
话音刚落,雅间门便被人推开。
“阿月!你终于来啦!”
唐晚初看到门口的林书月兄妹俩,兴奋得跳了起来,而后快步往门口跑去。
就在林书月以为她要扑过来时,她却刹住了脚。
只见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林书月,接着又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一脸严肃的说道:“阿月,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林书月疑惑不解,身旁的林书言也一脸好奇。
唐晚初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越来越严肃,站在窗边的唐云辞见状连忙走过来,刚想询问,却见妹妹突然扑哧一笑,“我发现…发现阿月又变漂亮啦!哈哈…”
林书月看着笑得得意洋洋的唐晚初翻了个白眼,伸手捏住她一边软乎乎的脸蛋,“你个坏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故意吓我们。”
唐云辞也被妹妹的恶搞气笑了,不做多想便伸手捏住了她的另一边脸,“唐晚初,你皮痒了吧!”
唐晚初猝不及防被左右夹击,连忙求饶:“锅…窝错惹…啊耶…窝错惹…晃开窝吧…”
“扑哧…”林书言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不料一抬眼却看到唐晚初圆溜溜的眼睛正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不但毫无威胁,还甚是可爱。
见她眼睛越瞪越大,林书言忙收敛笑意,上前帮忙说好话。
“好了好了,云辞,阿月,放开她吧,晚初肯定知道错了,是吧?晚初?”
唐晚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不迭的点头,“系系系…窝寄到错惹…”
林书月歪头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故作凶狠的吓唬道:“哼,这次就放了你,下次再吓人,我就打你屁股!”
唐晚初一听,两只手下意识捂住屁股,另一侧的唐云辞看着妹妹傻乎乎的样子也哭笑不得,松开手,敲了敲她的脑门,“行了,下次别这样吓人了。”
“嘿嘿,不会了不会了,阿月,二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脸蛋得到自由的唐晚初揉揉脸,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倒了两杯茶。
林书言双手抱在胸前,倚靠在门上,看着桌上的两杯茶,挑眉道:“啧啧…某人真是忘恩负义啊,亏我还帮她说好话呢…”
唐晚初哪能不知道他在点自己呢,忙倒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咧嘴一笑,讨好道:“阿言哥,您喝茶。”
“这还差不多。”林书言挑挑眉,接过茶喝了一口。
闲聊几句后,唐云辞看了看窗外的人潮,开口道:“咱们差不多要去画舫那边了,再晚些人会更多。”
“好,咱们走吧。”
一行人起身下楼,出了聚祥楼后,林书言和唐云辞带着几名小厮将林书月和唐晚初以及几名丫鬟围在中间,穿过人潮,往城西方向走去。
梧州府城有一条河较为有名,此河流的流水不似其余河流那般湍急,且河水清澈见底,白日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条玉带在梧州府城内纵横交错,故名为玉带河。
玉带河行至城西的夕雀桥时,河面骤然变宽,杨柳依依,酒肆众多,灯火通明,渐渐的,河面上多出许多画舫,花船。
每年的七巧节,画舫和花船的东家便会联手举办“百花”游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