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那人是谁,我现在就告诉大家!”
林书月接过王德全递来包袱,扫了一眼纷纷踮脚张望的村民们,利索的打开包袱,只见包袱里有一套桃红色的衣裙,还有一双绣花鞋。
林书月示意王德全将衣裙拿起抖开,就见她指向那件衣裙,厉声道:“那人就是这件衣裳的主人!”
村民们闻言一愣,男人们瞥了一眼那件衣裳便转开视线,倒是妇人们细细打量了一番王德全手中的衣裙。
“这个颜色的衣裳,应该是姑娘家才会穿的吧。”
“是啊,看这料子,应该是很受家人疼爱的姑娘家才穿得起。”
妇人们盯着衣裳交头接耳,这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走上前,她眯着眼睛打量衣裙片刻,随后伸出干枯的一双手,在那衣裙上比量着。
半晌,她大声道:“这裙子不对,看这衣裳的腰身,手臂及肩膀的尺寸,要比正常女子的尺寸大上不少,而我们澜山村的妇人、姑娘根本没人符合这个身形。”
接着,她皱紧眉头,迟疑道:“这尺寸瞧着倒是像一般男子该有的尺寸。”
“什么?男子的尺寸?”
她的话在人群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这下不止那些妇人,就是男子们也纷纷好奇的打量这件衣裙。
“王阿婆以前可是专门给人做衣裳的,虽然现在眼睛不行了,可手量得比我们这些年轻妇人还准,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我就说这裙子看起来咋这么奇怪呢。”
林书月走到王阿婆的跟前,赞赏的点点头,而后对大家朗声道:“王阿婆说的没错,这件裙子的主人确实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人!”
说完,她不理会村民们的惊呼,锐利的眼神直直看向人群中的一人,冷声道:“王大牛!还不出来!”
“什么?是王大牛!”
村民们惊得张大嘴巴,齐齐惊呼,紧接着到处张望,寻找王大牛的身影。
在王大牛身边的村民震惊之余纷纷后退,把王大牛一家给让到大家的视线范围内。
“王大牛!真的是你?”李春草拉着儿子王富贵后退一步,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略显慌张的王大牛。
王大牛急得满头大汗,看着震惊眼神中还带着嫌弃的妻子,急忙解释,“春草,阿贵,不是我,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这时,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从凳子上站起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林书月跟前,神色不善的凝视着她。
“小姑娘,你怎么就确定这衣裳是大牛的?而且,就算这是王大牛的衣裳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你有何证据证明那编造谣言之人就是大牛?大牛这孩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还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小姑娘的话。”
回过神的村民们听到老者的话,仔细一想,觉得老伯说的话有道理,点头应和,
“对啊,大牛嘴巴那么笨,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方才李秋菊说她听到的是女子的声音,大牛明明就是个大男人,肯定是搞错了。”
林书月面不改色看着面前的老者,直接询问道:“您是哪位?”
“哦,阿月,这位是我们王氏一族的族老,四叔公,也是大牛的堂爷爷。”
王有志忙上前给她介绍,随后看向那位老者,叹了口气,“四叔公,这件衣裳确实是从大牛家的老宅里找到的,是我家德全还有几位村民一起找到的。”
四叔公闻言,一双浑浊的眼睛静静的盯着他,忽地指着他怒斥道:“王有志,身为王氏一族的一员,你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族人不顾,外人许诺你再多东西,你也只是人家使唤的一条狗。
身为族人,你不为自己族人辩解,身为村长,你为了一个外人而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村民,你这是忘祖,不忠不义!”
四叔公突然的发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整片空地都安静下来。
王有志晃了晃身子,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嘴巴张了张,像要辩解什么,但最终他只握了握拳头,垂下了头。
王德全扶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怒火中烧,明明阿爹为村里费心费力,现在却有人仗着辈分,倚老卖老,不明青红皂白就安了那么大一个罪名在阿爹身上。
这时,有人突然出声。
“四叔公,您这话就有失偏颇,村长一直为村民们尽心尽力,您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对啊,之前我家屋顶漏水,还是他带人给我修的呢。”
“上次我家娘子难产,请了镇上的大夫,但最后付不起诊金,还是村长帮我垫付的呢。”
“就是就是,村长那么好,怎么能这样骂他。”
“....”看不下去的村民们纷纷为王有志说好话,细数他为村民们做过的每件事。
这一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人则换成了四叔公,而王有志惊讶的抬头看向村民们,眼眶微红,原来,他做过的事一直有人记在心上。
“你不是要证据吗?好,我给你证据!”
林书月冷冷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四叔公,接着对王大牛朗声道:“这衣裳是不是你的很好分辨,你过来比量一下就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