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振年看来,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在大周朝,绝多数的有权有势之人都豢养了死士。
而绝大部分控制死士的办法便是给死士喂毒药,死士若是想活下去,就必须听从主子命令,为主子做事,主子会定期将解药赐给死士。
“年叔,谢谢你。”林书月心中一暖,她完全没有想到肖振年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
肖振年摆摆手,“这没什么,先不说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们镇海司,就冲你喊我一声年叔,我也该护着你。”
用过晚膳后,林书月独自来到海边散步。
海浪在夜色下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沙滩,林书月坐在一块礁石上,望着神秘而深幽的大海,思绪却飞到了“巨鲸”岛。
高志说的那种木头她曾在巨鲸岛上看见过,看来她得再去一趟巨鲸岛。
不知辛陆兄弟俩怎么样了。
泗水县,澜山村。
林安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叹口气。
“吃不下就放下碗筷,总唉声叹气做什么?”李氏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担心小丫吗?都三天时间过去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呀,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林安放下碗筷,脸上一片愁色。
“你担心什么?小丫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所以还没回来。
咱们三个孩子中,小丫是最稳重的,你放心,肯定没事的。”
李氏快速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完,用帕子擦了擦嘴,不知想到什么,提议道:“我看你就是太闲了,你要不明天去寻味楼看看?或是去县衙看看案子的进展,省得一天到晚在家胡思乱想。”
“行吧,明天去县城转转。”林安站起身,拉着李氏的手,“走,咱们去前院凉亭乘乘凉,赏赏花,学学那些富贵人家的做派。”
李氏哭笑不得,哪有大晚上的赏花?孩子他爹咋越老还越孩子气了。
翌日,林书月在一阵呐喊声中醒来,穿好衣裳,正要整理床铺时,一位大娘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大娘连忙喊道:“哎呦,姑娘,您别动,放那老奴来收拾,您过来洗漱吧。”
这位大娘原是厨房里的帮工,因着驻地里没有丫鬟,肖振年只能吩咐这位大娘暂时伺候林书月的起居。
洗漱过后,大娘给她送来一份早膳,早膳有熬出米油的小米粥,一碟子糕点,还有一碟子小菜,看样子是特地给她准备的。
吃过早膳后,林书月先去看了看高志,之后便找到肖振年,向他辞别,“年叔,我该回去了,木头的事您等我消息,到时我会通知您。”
肖振年没多做挽留,只叮嘱她路上小心些。
出了驻地后,林书月打马往万和县疾驰,接上清荷与清芝后,主仆三人骑马扬长离去.....
静安巷,林府的花厅里,吴墨一脸喜色的向林安与李氏拱手道好,“林老爷,林夫人,上次玉湖庄的案子明日就能宣判了,少爷让我来通知老爷和夫人明日去县衙一趟,说不得有好事发生呢!”
林安与李氏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喜意,林安笑着对吴墨说道:“辛苦你了特地跑一趟,元安有心了,明日我们一定到。”
待吴墨离开,李氏喜笑颜开的吩咐罗妈妈去厨房让王大娘晚膳多加几个菜,难得有个好消息,得好好庆祝一下。
翌日,刚到辰时,县衙公堂外面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人群里,育华学堂的王夫子以及学子们望着跪在公堂上的高夫子,皆叹气。
公堂上,周海一家以及王家父子俩还有高夫子神色哀戚的跪在地上,一旁的林安夫妻俩与林书言冷眼瞧着。
吴元安金刀大马的坐在公堂之上,面前的桌案放着几份口供。
“犯人周海、周律、周莹,为谋夺林家钱财,在林书言茶水中下药,意图陷害林书言,毁人声誉,情节严重。
现,三人已供认不讳,周海、周律为主谋,按我朝律法,犯诬陷罪者,判处一人五十大板,打入大牢,监禁十年。
周莹,身为从犯,鉴于认罪态度好,主动指证周海、周律的罪行,判处五大板,打入大牢监禁两年。”
“判决如上,周海、周律、周莹,你们三人可有异议?若无异议,那就在这上面按个手印。”
公案后面的吴元安面无表情宣判着三人的罪行。
周莹率先磕头,“罪女无异议。”
她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有痛快,也有后悔,泪水滴答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坑。
“大人,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是设计想害林书言,可我们没有成功啊,求大人从轻发落!”周海老泪纵横,不停的磕头乞求。
一旁浑浑噩噩的周律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挪动身子面向林书言,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阿言,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们是好兄弟啊,你现在也好好的,你去求大人饶过我这次好不好!我还要考取功名,我还想读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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