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个好父亲呐!”
周莹转过身,嗤笑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周海。
周海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周莹嘴角微勾,哑着嗓子道:“大人!这一切都是周海指使的!是他指使我和周律去算计林书言,以此谋夺林家的钱财以及寻味楼的分润。
最重要是,王员外许诺他,若是他能夺来寻味楼海鲜的渠道,便将王家二小姐许配给周律,让周律做他的乘龙快婿!”
林安一家人听到周莹的话,心中了然,果真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三家肯定有人不死心,还惦记着寻味楼的海鲜。
“你住口!”周海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漏跳了一拍,反应过来后冲周莹怒吼。
随后他又慌忙向吴元安辩解道:“大人,周莹是在胡言乱语,她说的不是真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她!”
吴元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不是真的,回去一查便知,来人,将周海一起押回衙门!”
“大人!我冤枉,是她胡说八道啊!”周海想要挣扎,但哪里敌得过人高马大的衙役们,很快便被拖走了。
周莹瞧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随后她转身看向林书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待几人被押走后,吴元安上前神色认真道:“林叔,婶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让坏人绳之以法。”
林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元安,辛苦你了!”
因着公务繁忙,吴元安闲聊两句就匆匆离开了,其余学子也没了游玩的心思,不好意思的和林书言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于管事、赵学文、王夫子以及林家人。
“于叔,谢谢你!要不是你,牛顺也不会这么痛快的说出真相!”林书言上前对于管事深鞠一躬,郑重道谢。
于管事爽朗一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林安几人有些不解,怎么才半天时间,这两人就如此熟稔,还有牛顺的事是什么事?
林书言见大家好奇,也不卖关子,直接把事情大致讲述一遍。
原来牛顺被林书言和于管事撞见后,为了不被抓去送官,他主动将自己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乞求林书言和于管事饶过自己。
林书言想让他帮忙作证,但是无论怎么劝说他都不同意,他担心王寻知晓后会怪罪他。
而后来他之所以这么配合,概因他认出于管事曾经是他小时候的救命恩人。
至于为何才半天时间,林书言和于管事便如此熟稔,于管事解释道:“实际上我和阿言早就认识了,半个月前,我的马车惊了,是阿言救了我。”
原来如此,众人一片恍然。
在于管事的热情邀请下,一行人在玉湖庄的雅间里吃了一顿午饭,待到申时,众人才告辞离开玉湖庄。
回到县城后,林家人与王夫子及赵学文一一道别后便回了静安巷。
王宅,衙役们气势汹汹的来拿人时,王富盛正在后院一小妾的屋里喝着小酒,色眯眯的盯着小妾柔软的腰肢。
“老爷!不好了!”王宅的大管家华叔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什么不好了?华叔,你别一惊一乍的。”王富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皱着眉道。
小妾见被打扰,有些不悦,扭着腰肢走过来,一双白皙手臂攀上王富盛的脖子,娇滴滴道:“老爷!真扫兴!”
“哎呀,老爷,官兵来了!”华叔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王富盛一把甩开小妾的手,急切问道:“什么官兵?”
华叔急声道:“就是县衙的官兵,说是请老爷您去县衙问话...还说少爷也在县衙里...”
王富盛大惊,急忙往前厅赶去。
不同于王宅的鸡飞狗跳,静安巷的林家此时一派祥和。
东厢房里,林书远正在收拾行李,林书言在一旁帮忙。
“大哥,你太厉害了,竟然能进镇海司!”林书言递给他一件衣裳,双眼发亮。
林书远接过衣裳,放好后,转身拍拍他的肩膀,神色严肃道:“二弟,王富盛为何敢如此算计我们家,不就是欺我们家人单势弱。
所以,为了妹妹,为了爹娘,我们兄弟俩都应该好好努力!只有我们家真正站起来了,别人才不能欺辱我们!”
林书言想到白日爹娘和大哥以及妹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
他郑重点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两双差不多大的手握紧,门口保持着敲门动作的李氏眼里闪着泪花。
分别总是来得那么快,林书远翻身上马,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马背上还有一包行李。
在他旁边,林书月带着清荷与清芝骑着马看着爹、娘、二哥与大哥道别,但此刻,她心里却有些兴奋。
因为她将肩负着送林书远去镇海司的任务。
起初林书远是打算独自一人前往的,不过林书月一直惦记着辛陆说的海盗的事,所以便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