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林书月和吴元安说起林书言入学的事。
“吴大哥,咱们大周朝有女学吗?”林书月有些好奇。
吴元安颔首回道:“京城是有女学的,怎么,阿月想去女学吗?”
“不不不,我才不想去,我就问问。”她连忙摇头,她可不想再进学堂受苦。
吴元安看她一脸抗拒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突然,林书月耳朵一动,对着吴元安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她掀开车窗口探头望去,就见他们马车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
“阿月,怎么了?”吴元安疑惑的看着林书月。
林书月脸色有些严肃:“吴大哥,我们身后有辆马车从书斋就一路跟着我们,我原以为只是顺路的,但现在都快到静安巷了,那马车还跟在身后。”
吴元安闻言,也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沉思片刻,起身掀开车厢门帘:“吴墨,直接回县衙。”
吴墨不明所以,但还是让车夫右拐,往县衙走去。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县衙后院的侧门,吴元安扭头看向林书月:“阿月,吃完午膳再回去吧,正好陪陪你玉娇嫂子。”
林书月点点头,下了马车,余光扫过停在巷子口的马车,跟吴元安一起走进侧门。
一进后院,吴元安立即对吴墨吩咐道:“你派人跟着巷子口的那辆马车,看看那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人?”
“是,少爷。”吴墨领命,匆匆下去安排。
吴元安带着林书月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后院的花厅,何玉娇正在花厅和管事的对账。
见相公带着林书月走进来,立即起身,欢喜的快步来到林书月面前:“阿月,你来啦?”
说完挥手让管事下去,又拉着林书月坐下,吩咐绿玉上茶水和点心。
林书月挽着何玉娇,开玩笑说道:“玉娇嫂子,我今日可是来蹭午饭的。”
“真的?太好了,绿玉,让厨房给午膳加盏红枣血燕,对了,让黄大娘再做一道软溜珠廉鱼。”
何玉娇连声吩咐下去,又转身对林书月说:“阿月,府里新来的黄大娘做的软溜珠廉鱼非常鲜美,待会你可得好好尝尝。”
“行,待会我一定好好尝尝。”林书月笑着应道。
“夫人。”吴元安站在花厅门口,一脸幽怨的看着娘子把自己撇在一边,只顾着和林书月说话。
何玉娇听到他的声音,一愣,对他招手道:“相公你愣在那作什么?过来坐啊。”
吴元安失笑摇头,吩咐一名小厮去静安巷将林书月在留在府中吃午饭的消息告知林家人,而后进了花厅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时,吴墨匆匆前来,躬身禀报:“少爷,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那辆马车,看见马车停在了万府门口,马车上下来的正是万家二小姐。”
吴元安和林书月闻言皆脸色一沉,见何玉娇满脸疑惑,林书月主动和她解释了一遍被跟踪的事。
何玉娇听到这万家二小姐跟踪自己相公,顿时有些恼怒:“看来她还是不死心。”说完又瞪了吴元安一眼。
吴元安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无辜,“夫人,我已经派人警告过万大富,谁知道他们怎么听不懂人话,夫人你放心,我对你绝无二心。”他举着手诚恳说道。
林书月神色认真的看向吴元安:“吴大哥,你还是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前日我在茶楼时就已经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了。
现在万家人还借着吴大哥的势横行霸道,欺压无辜之人,时间长了,对你的声名也有碍。”
林书月毫不客气的告状,若是吴元安依旧这样放任不管,他的名声都要被败坏了。
吴元安夫妻俩闻言有些错愕,他们这两天也没关注外面的流言,前日他已经派人说明那天酒楼的情况,并且也警告了他们。
吴元安沉思片刻,挥手让吴墨上前:“吴墨,你亲自带人去万家的每个铺子和酒楼,趁人多之时放话,就说本官和万家毫无关系,请不要再借着本官的名头行事,最后,请万家二小姐自重。”
这两日他一直在忙着泗水县辖下的春耕情况,也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流言蜚语。
既然万家想用流言绑架他,那就别怪他用流言反击回去,至于这万家二小姐的名声会不会受影响,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吴墨领命离去,何玉娇感激的拉着林书月的手:“阿月,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是你告知我们,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竟如此胆大。”
林书月在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后,就坐着马车回到了静安巷。
回到家,路过东跨院,她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好奇走进去一看。
就见大哥林书远神色认真,拿着一把唐刀挥得虎虎生风,林书月没有打扰他,退出院子回到自己的西跨院。
.......
下午,在吴墨的奔走下,整个县城的人都知晓了万家借着知县大人的名头在外横行霸道,而万家二小姐恬不知耻的纠缠知县大人,因此得罪了知县大人。
曾经被万家欺压过的人恨不得放鞭炮庆贺一番。
县城的几个富户也都吩咐下去,以后尽量不要和万家扯上关系。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