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月压着不安的情绪在树上盯了一会,见没有其他发现,便准备回去,等晚上再来查探。
快走到村子时,前方一个人骑着马朝自己的方向快速奔来。
不一会,那人便到了林书月跟前,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士兵。
那士兵骑着马跑得飞快,背上还斜挎的一个小包袱。
他见林书月停在路中间忙拉紧缰绳,停下,好奇的看着她。
林书月默不作声,直接从马上跃起,飞到那士兵身边,把他从马上一把扯下,流光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士兵没想到一个小娘子竟有功夫,脖子上冰冷的剑吓得他手脚发软。
“女侠,饶命...”
士兵颤着声音求饶。
林书月不理会他的求饶,直接掏出绳子绑住他的双手,
又从他身上撕了一块布塞进他嘴里,随后牵着两匹马,拉着士兵进了村。
“砰砰...爹,娘,是我..”
林安等人正心神不宁的在院子里转着圈,听到林书月的声音,赶紧上前打开院门。
林书月把士兵推进院子,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异常才进了院子。
院子里,林书月一把扯下士兵嘴里的布,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士兵眼泪汪汪:“我就是个送信的...呜呜...”
“不许哭,你是什么人?你给谁送信?”林书月看着这个哭的鼻子通红的士兵,有些无语。
“我叫张文...原本是俞平府府衙的一名衙役。
后来我托人把我安排在良王麾下的宁将军手下当一名信差。
今天是要送一封急信到武安县。”士兵抽抽噎噎的说道。
“你是俞平府的衙役?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人,杀了多少百姓。”
林书远想到在俞平府经历的事情就来气,其他人也一脸憎恨的瞪着他。
“我没有!我没有伤害百姓!真的!”见林安等人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他急得又想哭了。
“良王一反我就去宁将军手下当信差了。
我就是不想跟他们一样去抓百姓们,这才找人把我安排成信差的,信差只要送信就行,不用抓人....”
见他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林安等人才收回蠢蠢欲动的手。
林安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包袱,翻出一封信,递给林书月。
林书月接过信,没有立马拆开,而是继续问道:“现在外面局势如何?”
张文缩了缩脖子:“半个月前,先皇后所出的四皇子突然带着人杀入皇宫,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列举了当今圣上,也就是原来的三皇子种种罪名。
其中包括:篡改传位圣旨,在先皇在世时私下练兵,肆意抓捕难民等等,且证据确凿。
随后他便一剑将龙椅上的三皇子刺死,取出真正的传位圣旨。
第二天,他便正式登基,国号改为“元”。
“在俞平府的良王得知此事,愤怒不已,带着五万兵马朝着京城的方向攻去。
一开始,他们很顺利的拿下了望安府的同昌县和同华县。
在准备进攻府城时,赵都督带着三万精兵听从圣上的旨意从晋安府赶到望安府城,将良王一行人拦在了府城外。
双方一直僵持到现在,今早,宁将军写了一封信让我速速送往武安县,交到高大人手里。”
张文的话让林安一行人震惊不已,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外面局势竟变得如此快。
林书月沉思片刻,又问道:“这信上说让高大人劝说秦松,让他写信给京城的秦尚书是什么情况?”
张文嘴巴有些干,他舔了舔嘴唇。
“这秦松原是武安县的知县大人,
良王麾下的高照带着五百骑兵攻破了武安县后,便把秦松关进了地牢。
这秦松可大有来头,他是京城兵部尚书秦书海的幼子,一年前外派到武安县。
听宁将军的意思是,良王原想把秦松抓起来,
让他写信给京城的秦尚书,劝说秦尚书站到自己这边,
但秦松在严刑拷打下至今都不曾松口。”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林安上下打量士兵,有些好奇。
张文眉头一挑,有些得意:“宁将军的贴身侍卫是我儿时的玩伴。
这些我都是向他打听到的,我当信使也是他帮我安排的。”
林书月给他倒了碗水,等他喝完,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武安县附近村子的人都被抓去哪里了吗?”
张文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有可能抓去上前线了,也有可能送去蟒山挖矿了。
不过县城里的人应该都还活着,听我那玩伴说,秦松以死相逼,让高照饶过县城百姓一命。
张文细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林书月等人。
随后林书月让他蹲在角落,走到一旁和众人人一起商量后面该怎么做。
“我看了舆图,我们可以从另外一条路绕过武安县,直接前往武平县”林书月看向众人,
随后她语气一转:“但是就这么走了我有些不甘心,听张文的意思是武安县里只有五百骑兵。”
“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