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林书月睁开眼看看窗外,窗外还是一片昏暗,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林书月哼着调,穿好衣服,抱起雪宝,去敲林书远两兄弟的房门。
刚开始练功,他们的生物钟还做不到准时卯时就醒来,
而且昨晚还那么晚睡,所以才需要林书月叫他们。
李氏早就起了,还煎好了韭菜饼,煮好了粥。
林书月洗漱完,和林安进了厨房开始吃早食。
李氏和林书远两兄弟去跑步了,他们得晨跑完,练完基本功后再吃。
林安正把李龙三兄弟往骡车上搬,林书月把雪宝放进空间里,和林安赶着骡车前往县城。
出发前林书月又撒了一把醉清风给李龙三人,确保他们中途不会醒来。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县城门口。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城门口进城的人络绎不绝,
照旧给了三文钱,林安驾着骡车直接赶往县衙。
裕丰县的县衙门口左右各放了一座石狮子,门口站着两个衙差。
林安停好骡车,让林书月在骡车上等着,
自己下车走上前,对着衙役拱手说道:“两位官爷,我是清河镇云华村的村民,
昨天晚上有三名贼人闯入我家偷东西,被我们抓住,所以想来报官。”
其中一名衙役上下打量了林安一眼,“那你等着。”说完就进去通报了。
等了片刻,方才那位衙役就出来了,让林安把人带进去。
林安回到骡车旁,抓起车上的李龙和李虎扛在肩头,一边一个,
剩下的李熊则是林书月拖着走。
县衙门口的两名衙役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力气也太大了吧。
方才进去通报的那名衙役一改刚刚冷淡的态度,热情的为父女俩带路。
县衙公堂上,秦昭正在翻着底下人呈上来的口供,
听到衙役林大川的通传声,放下口供,抬手揉揉胀痛的太阳穴。
片刻,他吃惊的看着堂下扛着两个人的林安以及拖着一个人的林书月。
而林书月也在堂下打量着这位裕丰县父母官。
只见他气质儒雅,浑身透出一股平和的书卷气息,只是面容有些消瘦,看起来十分疲惫。
明明和林安一般年纪,看着却比林安老上几岁不止。
待林安细细说明情况和自己的猜测后,
秦昭蹲下翻开李龙和李虎等三人的手掌,
发现他的手心确实长着一层厚厚的茧子。
沉思片刻后,秦昭示意林大川把这三人弄醒。
在泼了一桶水三人还没醒后,林书月摸着鼻子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迷药放多了,官爷,你拿棍子敲一下他们的腿试试。”
征得秦昭同意后,林大川拿着棍子直接敲在他们昨晚已经被敲断的腿上,三人顿时痛醒。
林大川收回棍子,扫了林书月一眼,这小姑娘也是个狠人。
李龙三人痛得满头大汗,来不及叫出声,
便看到眼前穿着官服的秦昭,瞬间心拔凉拔凉的,这下真的栽了。
在又是打板子又是上老虎凳的严刑拷打下,李龙三人终于吐出了实话。
他们确实是玉虎山的土匪,玉虎山的大当家会派一些手下混入在裕丰县城及辖下的各个镇上。
一来方便打探官府的动静,二来若是商队或富户家的马车出现,他们也会传递消息给山上。
李龙三人刚好分派到清河镇,偶然认识了林平。
林平虽说没有像林金宝那样得罗氏和林大海喜爱,
但是他从小就嘴甜脑子又灵活,时不时能从罗氏那里要个十几文钱。
再拿着钱偷偷去镇上小酒馆里喝点小酒,一来二去就和李龙三兄弟认识了。
昨天傍晚,和王氏打了一架后,林平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便揣上私房钱,往镇上小酒馆去。
恰好李龙三兄弟也在小酒馆,林平眼珠子一转,
肚里的坏水就冒了出来,故意和他们三个诉苦,
说自己被林安打了,林安怎么怎么欺负他。
又神神秘秘的说林安最近发了大财,并特地说明林安家的院门都被砸了,
指使李龙兄弟仨去林安家抢劫,最后还说抢到的东西自己一文钱不要,
只要他们打断林安一条腿,给自己出口气。
李龙三兄弟本就是土匪,听到林平的话也心动了,所以才有了昨晚那一遭。
李龙以为不过是农户人家,自己这一趟肯定轻轻松松,谁能想到遇到了林书月这个意外呢。
秦昭看着李龙三人的口供,有点同情林安,
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林平要这么处心积虑的谋害自己的亲弟弟。
林安也没有隐瞒,平静的把他们家从断亲前到断亲后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只是说到女儿被逼撞墙的时候,眼里划过一抹痛苦,这是他们一家人都不愿意提及的事。
秦昭听闻心里五味杂陈,拍拍林安肩膀,问道:“罗氏和林金宝合谋卖你女儿,你想告他们吗?”
奶奶卖孙女如果苦主不告的话官府也不会去追究的,所以全看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