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嫣轻拍沈云之,挣脱他的手,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
“哥哥干嘛啊!”
“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说的这是什么话,要被外人听见,还不笑话死你。”
“这也没别人啊,而且我是以大夫的身份跟你说这些,又……”
“不管什么身份,以后都不许再说了,不是说给我开药方吗,快开吧。”
沈南嫣是受了吴悠的影响,做事也越来越不拘小节,但这些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可就非同小可,沈云之赶忙终结了这个话题,起身拿了纸笔来,让沈南嫣开药方。
虽然沈南嫣和卫泽都证明了他与唐漫柔并没有发生什么,可他的心里还是很膈应。
“对了,你不用派人再去找二表哥,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人怎么样?”
“人受了一点儿小伤,在路边被摄政王救了,眼下留在王府里养伤,过些日子再回苏家,不过跟舅舅舅妈说的是,摄政王已经将他带进军营,哥哥可不要说漏了。”
“伤的很重吧?”
沈南嫣开药方的手一顿,并未抬头。
“怪我,我要是没让舅舅他们开铺子,也不会树大招风,遭人毒手。”
“谁干的?”
“生意人之间的摩擦,哥哥不会要去杀了人家吧。”
“这么大的一场阴谋,只是生意人之间的摩擦吗?”
“那些人拿了咱们几间铺子,又把二表哥打了一顿,也没要他的命,这不是摩擦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只有利益,还犯不着让你去杀人放火,行了,照这方子多捡几副药回来,泡个三五日,保证你身上干净的跟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嗯,那些人……”
“你怎么啰啰嗦嗦比祖母还唠叨,生意上的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我跟大表哥已经有办法了,你又不懂生意的事,交给我们你放心吧,真要被人欺负了,肯定找你来给我撑腰。”
沈南嫣已经这样说了,沈云之也就只能作罢,把药方给了下人,让人去抓药。
“昨夜里,祠堂的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祖母要把唐漫柔赶出去,娘已经劝爹在外面给她买个宅子,既从了祖母的意思,也不会让爹心里感觉愧对朋友。”
沈云之没说话,可脸色明显没有刚刚好,一想到唐漫柔,他就直犯恶心。
“若是想杀了唐漫柔,最好也是等她离开沈家之后,我来安排如何?”
“杀她都是便宜她了。”
沈云之恨不得将唐漫柔碎尸万段。
“这件事交给我,哥哥忘了她这个人,不值得。”
“娘可是知道昨天夜里……”
“那件事,全天下也就只有我和卫泽知道,你放心吧。”
经过沈南嫣的细心安慰,沈云之郁闷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又陪着沈云之吃了一点东西,沈南嫣这才离开。
苏姨娘已经出门去看宅子,沈南嫣回院换了身衣裙也准备出门去看看苏信荣,不过还没出府,就看见吕氏带着赵嬷嬷将将踏上马车。
不用想也知道吕氏肯定是去找吕森全了,八十万两银子的事还没解决,眼下沈云逸又出了这事,吕氏现在焦头烂额,只盼着自己的哥哥能出面摆平沈家呢。
果然,吕氏的马车哪里都没去,直直朝着吕家驶去,一进吕家大门就哭了起来,这一路边走边哭,不知道还以为沈家老太太没了,吕氏回来报丧的呢。
“哭哭哭,晦不晦气,有事说事,光哭有什么用?”
吕森全一把将吕氏拉进屋,随后把下人都使了出去。
“哥哥,你可要救救云逸呐,昨天夜里沈宗元将他的头都打破了,差点命都没了,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的心呜呜呜……”
“好端端的,怎么又出手伤人,简直不把我吕家放在眼里。”
吕夫人看了一眼吕氏,淡淡的垂下眼眸。
“老爷,不如让妹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妹妹进屋就一直哭个不停,咱们也没法帮她啊!”
自己妹妹哭哭啼啼的回娘家,吕森全脑子一热只会护着自家妹妹,可吕夫人可不傻,沈云逸要没做什么,沈宗元一介文臣,怎么可能随便出手伤人,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
“你嫂嫂说的对,你别哭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吕森全这样问,吕氏的眼角偷偷看向吕夫人,心里狠极了,可眼下也无可奈何,她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吕家而已。
“呜呜……都怪云逸屋里那个贱人唐漫柔,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昨天夜里跑去祠堂勾引云逸,两人就在祠堂……在祠堂里…做了那男女欢好的事……”
“什么?祠…祠堂……”
吕夫人捂着嘴,整个人止不住颤抖起来,却又不敢笑出声,吕森全也是一脸惊呆。
“祠堂?”
“哥哥,云逸他是被那个贱人勾引的,他是个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祠堂,那可都是他的老祖宗啊,哥哥,救救云逸吧,沈宗元真的会打死他的。”
“这……唉…怎么能在这时候出这件,那八十万两银子都还没谈妥,这不是给沈家拿捏我们的机会嘛,这都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