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老爷革职、二皇子被召进宫训斥,几个不重要的小官被抄家。
这场立太子风波才掀起了一点浪花,就被压了下去。
二皇子一派,以及其他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见此纷纷暂时歇了心思。
楚帝如今对朝政的掌握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如今的一次试探就已经让二皇子损失了不少势力。
这还只是楚帝看在二皇子是他儿子的份上,小小惩戒了一番。
二皇子府上砸碎了不少的器件,二皇子妃偷偷拿自己的嫁妆给补上了。
但这点事内务府早就看的清清楚楚,转头就给楚帝打了小报告。
楚帝冷笑,浑身像是布满了冷霜,内务府的人吓得头死死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做的不错,让人继续盯着。肖德贵”
楚帝眼神示意,肖德贵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人带了下去。
行至殿外,凡监事才虚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肖德贵从袖子里摸出了几张大额的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凡监事的手里。
凡监事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悄无声息的收下。
“凡监事,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般马虎了,这次陛下没说什么,以后你可得注意,约束好底下的人才是。”
“是是是,下官知晓,还请肖公公多多给下官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
两人说着话就往外面走,一个小宫女看了默默记在心里。
肖德贵出门前假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个方向,冷笑一声。
果然下值以后,那小宫女告了假,收拾了一下左拐八拐的去了锦安宫见了“好姐妹”。
肖德贵将此说给楚帝,楚帝神色未变点了点头。
“等会儿摆驾去馥华殿。”
肖德贵应声退下,使人去馥华殿传消息去了。
馥华殿
宁贵妃正陪着六皇子,楚勤令脸色苍白,瞧着大病初愈的模样。
宁贵妃摸了摸楚勤令的额头,没有发烫才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落雨的突然,一下子降温,楚勤令身子适应不过来,就病了一场。
反反复复的发烧,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瘦了回去。
“我儿乖,脑袋还昏不昏?”
宁贵妃亲力亲为,给楚勤令擦着手脚,楚勤令乖乖的躺在那摇了摇头。
“母妃,我感觉我已经大好了,您别担心。”
宁贵妃将楚勤令抱在怀里,怀中的人儿瘦的很,仿佛纸片一般。
“好了就好,等会儿再让太医来看看,今儿给你炖了茯苓山药粥,等会儿太医看了就起来喝点昂。”
楚勤令咳了两声,点点头。
不一会儿王太医过来看了,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宁贵妃使人给了赏银,让身边的玉兰送王太医出去。
就在楚勤令喝着粥时,楚帝就到了。
看着已经能坐起来吃饭的幺儿,楚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楚勤令吃完后,楚帝陪他下棋玩,看着乖巧听话的小儿子,楚帝心中难免叹气。
他几个儿子里面,小儿最为聪慧懂事,可也就是这份天资所以老天爷才给了他一副千疮百孔的身子。
如若不是他这副身子,他又何须担心后继无人。
可惜,大楚不能有一位身子有疾的君主。
晚间宁贵妃给楚帝按着脑袋,楚帝突然发问:
“乐柔,你说令儿好了,以后我将大楚交给他如何?”
宁贵妃手一僵,双眼睁大,似乎不敢置信的望着楚帝。
楚帝顺势坐了起来,看着宁贵妃,眼里满是认真。
就在他以为宁贵妃要说什么的时候,宁贵妃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再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陛下说的什么话,且不说令儿如何,陛下正值壮年,何故早早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明明是别人可望不可求的大好事,却被宁贵妃说成是个不吉利的话。
不过本身看也是如此,下一任圣上登位,不就意味着上一任驾崩么。
楚帝被这一发给说懵了,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只是说的以后。”
“以后也不行!”
宁贵妃已经三十几岁了,做起小女子姿态却显得更有意味。
楚帝见爱妃生气了,连忙安抚,说着自己不再说这类话,才将人给哄好。
楚帝将哭耸着身子的宁贵妃给扳过来,用帕子轻轻擦着眼泪。
宁贵妃泪眼模糊,望着楚帝满是仰慕。
“陛下在外面受了气,何至于跑过来气我?陛下明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您和令儿,我再没了依靠,如今令儿病才刚好了些,陛下又说丧气儿话惹我。”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楚帝手里有些慌张,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安慰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
等到宁贵妃缓和了些,两人相互依偎的坐在那里谁也没说话。
“乐柔啊”
楚帝叹气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她们多少年,乐柔性格软糯,令儿身子病弱。
要是他去了,两母子指不定被人拆了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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