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然是相信你的。”
拉了鲁雅音坐过来,鲁夫人有些生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说说你,出去也不知道多带几个丫鬟。”
鲁雅音俏皮的晃了晃脑袋,摸着头假装痛苦。
“母亲饶了孩儿吧。”
鲁夫人气的又指了几下。
“我看你院里这些丫鬟都是懒妖儿,姑娘出门了都没发现。改明儿我找牙婆都发卖了,重新选一批人进来。”
“母亲”
鲁雅音捏着帕子的手一紧
“好了!”
鲁夫人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警告。
“还有这个丫头,看着不怎么机灵,一并发卖了吧。”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母亲就先走了。”
鲁雅音震惊的望着母亲,她没听错吧,母亲要把她房里的丫鬟都发卖了?
难道,难道是?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母亲……
巧儿一听,心里开始问候起了鲁家的八辈儿祖宗。
我**那个**,这古代还要不要人活了?!
自从她来到这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刚穿来第一天就被卖了,又是寒潮又是干旱的。
当个丫鬟还算轻松,吃喝没亏着,就是月银没拿到一分。
不是主子生病扣了,就是工作的时候打盹罚了,比上辈子996的无良老板还黑心。
刚开始她以为来到这,她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
事实证明,天选打工人的命到哪都得打工。
巧儿开始还吓得要命,如今知道自己又要被卖了反而平静了下来。
卖就卖吧,身不由己,全是命。
烂命一条,哪里干不是干。
“母亲、母亲!”
鲁雅音追出去,却被门口的婆子拦了下来。
“姑娘还是早早歇息吧,奴婢伺候姑娘。”
鲁雅音被拦在房内,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巧儿早就出了屋子回去收拾东西去了,说是收拾哪有什么是她的。
就两件衣服,还有几个可怜巴巴的铜板!
巧儿叹气,眼中带着些迷茫,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时代,她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段静安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是谁?!”
段静安一回去,就发现不对劲。
太安静了……
孟海那家伙睡觉要打鼾,而今夜不仅没有声音,连他回来,孟海都没有察觉到。
孟海是学过武的,以往守夜有点声音,他都有警觉。
段静安精神高度紧绷,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手里摸了个灯盏座子,慢慢的往内室挪动。
突然!
一张脸出现在段静安眼前,吓得段静安抬手狠狠的将手里的东西砸过去。
离郅眼神有些错愕,他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寒阳口中的段大人。
没想到这小段大人果真是聪慧机敏,而且十分胆大心细。
“段大人,自己人!”
离郅用手格挡,利用巧劲夺了段静安手里的灯盏。
好快的速度!
段静安心想,要是那天是遇到的这人,估计早就命丧当场了。
离郅将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一旁的雕花案呈上,然后拿出身份命牌举起示意。
“吾乃皇吾卫离郅,奉命保护沈大人回京。”
皇吾卫是直接隶属陛下的暗卫,一直以来都是暗中行动。
其人数几何皆无人知晓,因此京中大家都知陛下手里握有一支神秘又强大的势力。
段静安很快反应了过来,待看清那命牌时,宫里特制的纹路和图示,以及那盘旋之上的九爪金龙,才确认对方没有说谎。
“是在下失礼,还请离大人勿怪。”
段静安用袖子虚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虚惊一场。
离郅看着眼前的小段大人如此,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幸好寒阳不在,否则定要嘀叨他了。
段静安引着离郅来到小侧间,看着晕倒在一旁的下人,嘴角有些抽抽。
离郅一瞧,跟段静安大眼瞪小眼。
“段大人勿怪,我打听到县令府来了一群人,不知敌我,只能先行放倒他们。”
段静安表示理解,如今也不叫醒他们了,直接就在一旁落座。
给离郅斟了一杯茶,因着看火的下人晕了过去,所以茶水已经冷了。
“冷茶无以招待,离大人您……”
离郅端着杯子直接一口饮了下去,然后自顾自地又倒了一大杯。
“粗人不讲究这些。”
段静安微微品尝了一下,冷茶缺了点茶香,但在这个燥热的夜半,却能稍稍抚平翻涌的内心。
离郅也在观察段静安,跟寻常官儿一般,文邹邹的。
在与段静安沟通了路上所遇之后,离郅大概知晓了情况,就辞去,约好明日会面。
今夜只有离郅进府查看情况,他们的人还在城内。
这下段静安知道靠山来了,一沾床榻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离郅走前点燃一只香,等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