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贵妃这举是何意,难道有意让康哥儿做六皇子伴读,可六皇子那身体...”
段静宗眉头紧锁,面露焦急,担忧地问道,段静怡也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母亲,宋盛芙现在仿佛家里的定海神针。
“伴读这事还未有着落呢,现下只是让康哥儿进宫一是教六皇子学会太极拳,二是正好给六皇子找个陪玩。”
段承康这孩子虽有些疲懒,但嘴却格外的会哄人,这也是他的一大优势,只要他不惹恼了六皇子就没什么事。
对了,宋盛芙想起今日那左相府好像来人了,回府后却没看见她们想必是回府通风报信去了,毕竟宫中来人时她们也在。
打发了段静宗和陆氏两口子,宋盛芙将段静怡留了下来。
“今日左相府来人,我将她们打发了,但你留在娘家也不是长久之事,尤其是景通,你在家留久了难免他心里没有意见,这时间长了难免夫妻离心。今日我进宫去,也是给她们的一种讯号,我们伯爵府也是在上面挂上号了的,短时内她们必不敢再为难你。”
“母亲,孩儿舍不得您。”段静怡泫然欲泣,心中充满了不舍。
“傻孩子,哪能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呢,你还有丈夫和孩子。你今日也瞧见了,这个家慢慢就要起来了,以后这就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那左相府必不敢再如此欺辱你,若是住的不舒坦了,你就带着孩子回来。”
宋盛芙语重心长的叮嘱着,早上她那些话不过是彰显她们伯爵府的一种态度,告诉他们咱们伯爵府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
但从理智上来看,段静怡定然不能留在家中了,现在那二女婿尚且对静怡有怜惜之情,这日子久了必然心生怨怼。
“还有这个。”宋盛芙将前几日她抽空整理的一些食谱以及膳食方子交给段静怡。
段静怡有些不明,这是什么,接过来发现是一些男女的吃食,疑惑的看向母亲。
“子嗣孕育在于阴阳调和,也就是男女双方都要负责任。以前我们只注重了我们女人的调养而忽略了男人,尤其是这生男生女全在于男人那边。”
“什么?!”段静怡惊呼,然后又赶紧压低声音,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人们都认为生子在于女人,今日母亲却说男人才是决定男女的关键。
“母亲,这..这..难道是....”段静怡不敢言语,只悄悄抬手指了指上面,这府里不干净,上次虽清理了一遍,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宋盛芙见那二女儿懂起了她的意思,一脸神秘莫测的点了点头,然后叮嘱她若是准备要孩子了,回去一定要按照那上面写的开始吃,尤其是女婿那边。
段静怡哪能不信,自此她练了那太极之后她就已经信了一大半,若不是幺妹托梦,母亲哪能知道这么神秘的身法。
看着母亲那耳鬓的银丝,段静怡心中酸涩不已,母亲年岁已高,本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要为她们这些不成器的儿女操心,要是没有母亲,这偌大的伯爵府竟被母亲一人撑着。
段静怡首次感到力不从心,家中兄长软弱无能,庶弟学业平平,明年院试结果尚不可知,康哥儿听闻至今仍未启蒙,这个家全靠母亲一人苦撑。
段静怡眼眶泛红,如今自己在家中也说不上话,无法帮扶娘家。段静怡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一定得振作起来,以后才能帮扶娘家。
思此起身跪下,宋盛芙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嗔怪如何行此大礼,段静怡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述说着母亲的不易,女儿难以报答母亲的恩情。宋盛芙内心欣慰,虽然这个家不咋的,但好在儿女都孝顺。
安慰好段静怡,宋盛芙又交代了一些易受孕的体位以及姿势,虽然已经人事的段静怡还是羞涩不已,心里嘀咕:不是说神仙都禁欲修道吗,这神仙也不正经啊,玩的比她们凡人还花。
要是宋盛芙知道她那好大女心中这么想,只得向那些神佛道声对不住了,污了她们清誉,对她们不起,下次还要借她们名头用一下。
第二日不仅左相府来人,连黄景通下了朝会也来伯爵府接人。
段静怡知道现在自是不能再拿乔了,就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一起回去了。
心中记着母亲的教导,在回去的马车上就跟丈夫说了身体调养和吃食的事,不过肯定没说什么生男生女在于男子的话,只说有秘方调养,但需要他的配合。
黄景通昨日听母亲抱怨说什么伯爵府要发达了,将她们左相府派去接妻子的人赶了出来。
虽是知晓这是母亲的夸大之语,但内心还是有些不高兴,认为妻子有些不识大体了。
今日听到妻子说着这些才发现他真是错怪了,妻子在娘家调养身子而自己却怀疑她怨怼左相府,真真是不应该,心中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又更胜了几分,后面在家处处多有维护,气的黄老太太以及那两个庶弟庶媳怀疑他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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