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人要害嫔妾。”在皇上发难之前,玛琭神情严肃的对着皇上说道。
皇上一愣,握住了玛琭的手,安慰道:“莫要胡思乱想,荣嫔的事情牵扯不到你。”
“不是的。”玛琭回握住了皇上的手,顿时泪水浸满了眼眶。
“别哭别哭,你慢慢说,朕听着呢。”皇上抬手想要去抚上玛琭的脸颊,却惹得一串晶莹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玛琭泪眼朦胧的望着皇上,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嫔妾近日总觉得恶心嗜睡,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诊脉,太医说 说嫔妾,有了月余的身孕 ”
皇上默了,明明刚刚张睿说玛琭只是脾胃失和,并未提及身孕之事,想来定是没有的。
况且身孕若是月余,但凡皇上有心算了日子,玛琭便会莫名其妙的被暴毙。
即便皇上心粗,不记得事儿,过两个月肚子未见长大,到时曝出玛琭假孕,也是死路一条。
背后的人好歹毒的心思!
玛琭抬眼,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皇上!嫔妾害怕。”
皇上将玛琭搂进了怀里,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梁九功!让张睿给朕滚回来!”
随着皇上的怒吼,乾清宫所有的小太监均不自觉的颤了三颤。
梁九功赶紧小跑着去追张睿。
玛琭则窝在皇上怀里低声啜泣。
张睿回来的时候亦是满头雾水,看着一脸阴沉的皇上和眼眶通红的玛琭,不自觉的在心里腹诽:这乌雅贵人又被皇上打了?
“请皇上安,请乌雅小主安。”张睿收敛心神,跪地问安。
“朕方才推了乌雅贵人一把,你且再替她好好瞧瞧,可有推坏了。”皇上沉声开口。
张睿低着头重新替玛琭把了把脉,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
片刻之后,张睿有些无语,和着你俩逗我玩呢?
“回皇上,回乌雅小主,小主只是脾胃失和,并未 推坏了。”张睿拱手回话。
“你再仔细瞧瞧!”皇上声音大了些。
张睿心下一凛,定是太医院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却被皇上知道了,而且还和乌雅贵人有关,不然皇上不会一遍又一遍的让他给乌雅贵人请脉。
若是请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是不是会让他一直在这跪着请脉?!
“敢问小主,可有何不适?”张睿问。
玛琭看了看皇上,皇上冲着她点了点头。
玛琭轻声说道:“呕吐、嗜睡,疲累,月信迟迟未来。”
张睿惊讶的看了玛琭一眼,意识到失礼,又赶忙低下了头,急声道:“微臣可否再为小主请一次脉?”
这不对啊,他堂堂太医院院判,不至于连喜脉都把不出来啊!
可乌雅贵人的症状明显就是有孕了啊。
玛琭将手腕再一次放在了脉枕上,张睿又仔仔细细的诊了好一会儿,才神情严肃的拱手:“皇上,乌雅小主确实只是脾胃失和,并无其他。”
“可你太医院却有人说她是怀了身孕!”皇上加重了语气,嗯,很生气!
张睿赶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待微臣回去定会查明真相。”
“可是时日尚短,脉象不甚明了?”玛琭按住了皇上的手臂,轻声问张睿。
张睿摇头:“绝无可能,微臣还不至于连滑脉都把不出来。”
“那可有药物能使女子呈现怀孕症状?推迟月信?”玛琭又问。
张睿想了想,回答:“微臣心中有一想法,还需回去之后寻些医案再行确认。”
“什么都不确定,你这太医院院判当的可真是容易!”皇上冷哼。
张睿冷汗连连。
就在张睿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玛琭又问:“太医院可是有一位李姓太医?”
张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话:“是有一位,刚入太医院不足一年。”
“此人底细如何?”
“太医院记档此人为寒门子弟,祖上曾有一位老太爷在前朝太医院当值,自身也是通过考核才进的太医院,并无什么不妥。”张睿仔细回忆,又问:“可是他给小主把出的喜脉?看来此人的医术有待商榷。”
皇上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回你的太医院给朕将事情查清楚!”
“是。”张睿转身想走,又听见皇上低吼道:“悄悄地,别让其他人察觉。”
张睿赶忙转身应是,才又退了出去。
梁九功站在门口,幸灾乐祸的看着一脸倒霉相的张睿狼狈的从殿内出来:“张太医,慢走啊!”
张睿一反常态,哥俩好似的搂住了梁九功的肩膀,笑着说道:“多谢梁公公。”
末了,还在梁九功的肩膀上拍了拍。
张睿走后,梁九功成功的拉了一下午的肚子,腿软的不像样,从净房出来的时候都是魏珠扶着的。
梁九功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几个字:“张睿!好样的!哎呦~”
帅不过三秒,又转身向着净房里面跑去。
皇上本就烦闷,玛琭走后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在第三次端起茶杯发现里面是空的之后,气的摔了茶杯,在室内来回踱步。
梁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