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儿梦到了鬼压床。
无论怎么推也推不开身上压着的鬼。
她要急哭了。
这鬼还是个色鬼,舌头一直往自己脸上舔,恶心死了。
偏偏她人动不了,只能任那个鬼欺负,愣是憋屈了一个晚上。
早上一睁眼她就是气醒的,嘴角那还泛着痛,不用深想她都知道会是谁干的好事。
肯定就是白麓那个坏胚!
可恶,趁着自己熟睡偷亲自己就算了,还亲那么用力,简直太过分了!
林妍儿往身侧看去,发现人不在床上,于是下床穿了鞋想去找对方算账,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端着个碗准备进来的白麓爷爷。
“呦,起来了啊。”
白麓爷爷把粥放到一边,热情的招呼道,“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喝。”
林妍儿火气瞬间消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眼神止不住的往外瞟:“爷爷你就起来了啊……白麓他人去哪了你知道吗?”
见人一起床就问自家孙子去向,爷爷笑呵呵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不过他有事去白有财、也就是白家村村长那了,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白家村村长?
那个为了生儿子而生了五个女儿的人?
林妍儿皱眉,她对这个人印象并不好。
“他一大清早去村长家做什么啊?”
这点她不理解。
因为一般情况下村长不会和村民有什么交集,除非村里闹了矛盾要他调解,或者上面发了什么通知要找村长,不然没人闲得蛋疼去寻他。
但据她所知,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需要找村长才能办。
“是东鸹那孩子家里出了事,他得去看看,帮个忙什么的。”
爷爷怕她不知道对方是谁,还刻意解释道,“就是之前村里头结婚的那对人家,他和白麓这孩子打小就认识,俩人关系好,现在他家出事了白麓这孩子不可能袖手旁观。”
结婚?
林妍儿想到了之前白麓带自己去喝的喜酒,那个手误推门进来的新郎。
冬瓜?姓白的话,叫白冬瓜?
她突然就明白白麓为什么喊人家一口一个“冬瓜”了。
合着人家名字真叫冬瓜。
“爷爷,他家出什么事了啊?”
林妍儿好奇。
她感觉对方家挺有钱的,娶的妻子还是青梅竹马,简直是人生赢家,他还能出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昨晚有人闹事,然后今早还在闹,村长在那调解纠纷,白麓那孩子听说这事后就过去看情况了。”
爷爷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是很清楚,昨晚他睡得很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早也忙着去地里干活没太关心这些事。
林妍儿见他不知道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了。
爷爷指着那碗粥道:“粥放凉了就不好喝了,孙媳你趁热吃,哦对了,腌菜在外面桌子上,我去给你端过来。”
“不用了爷爷!”
林妍儿去拉他,不想麻烦他一个老人家这么伺候自己,结果拉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边柜子上放的绵线团。
棉线团滴溜溜地滚落在地,正好滚到到爷爷脚边。
林妍儿弯腰想去捡,视线不由得落到他腿脚处,忽的想到了林春草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忍不住问道:“爷爷,你的腿之前是不是受过伤不太能走路啊?”
爷爷先她一步将棉线团捡起来放了回去,不怎么在意道:“哦这个啊,年轻时当兵没注意差点没了双腿,运气好捡回一条命,腿也还能用,就是用起来没那么利索,时间久了还有些老毛病。”
他捶了捶腿,动作娴熟。
“不过啊我孙子买了些药给我,应该花了不少钱,但药效确实不错,真给我这腿治好了。”
林妍儿起疑。
什么药能把这种老毛病治好?
白麓又是从哪买的药?
这乡下还有这种神奇的药买?
这让她很难相信。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难不成白麓也是重生的?
但很快她就摇头否认了这个念头。
不对,他要是重生的,见自己落水那天就会不会跳下来救自己,更不会好好和自己讲话,只会二话不说压着自己欺负才对。
特别是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白麓要是重生的,动作不可能还那么生涩,他都用自己身体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碰自己的时候应该如鱼得水才是。
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白麓也不像个重生的人……
林妍儿思考。
“粥记得喝啊,喝完碗放灶台上就行,我鸡还没喂,先去喂鸡了嘞。”
爷爷见林妍儿想事情想得入神,好心提醒她别忘了喝粥,然后人就先走了。
家里活很多,他得去干。
林妍儿挥手和他告别,看着那碗粥,心里有些暖暖的。
粥明显是很稠的,不是知青食堂那种加多了水的稀粥,是自家熬,放了大白米的白粥,闻着还有香气。
一般乡下人都不会买这种特别好的米来吃,节省点都是糠咽菜配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