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妍儿回到知青宿舍时,天色已晚。
和她同宿舍的俩个女生早已吃了饭洗完澡躺床上了,见人回来,王芳选择了无视。
林春草则挥手打招呼道:“妍儿姐你回来了啊,昨晚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一天也不在,大队长今天中午还找我问了你,我就说你心情不好散步去了。”
林妍儿听到她这话,没想太多。
她敷衍道:“没什么,我能出什么事啊?就是认识个人,在他家聊了会,聊得有点晚就干脆睡他家了,他家正好有个空床,没什么事的,你放心。”
王芳却细心的留意到林妍儿走路的姿势有点古怪,不太像是摔了,但她也说不出来原因。
林妍儿没看到王芳投向自己的目光,她忍着不适上了床,心里已经在后悔留坏胚子那吃晚饭了。
坏胚子果然就是坏胚子,吃个晚饭都不消停,非要压着她做两回才放她走。
气死了!
林妍儿很快又安慰起了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等生完娃自己就甩了他,现在让他占点便宜没事的。
林春草窝床上画画,没注意到林妍儿的异常,反而自顾自道:“对了妍儿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是大队长让我给你带的话。”
“啥话?”
林妍儿扯过被子盖自己身上,她不记得自己和大队长之间有什么事要说的。
林春草拿着画笔一边画一边道:“他说啊,你要是这样一直在公社闹还不上工,他就把情况上报上去,说是要告诉你爸妈,也就是叔叔阿姨他们,让他们过来管教管教你。”
林妍儿一听,心里就来了气。
“就凭他?还管我?”
她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
“有那个资格吗?”
“本来他要是识相的把今年回城那名额给一个给我,我也就老老实实回城里了,谁想在这乡下和他吵,他以为就他嫌烦啊,我还嫌他碍眼呢!”
提到这个林妍儿就来气。
今年明明有两个回城名额,她为了拿到这名额还去上了一段时间工,结果呢?
啥也没捞到!
白上工了,还害她晒黑了一圈。
林春草也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标准,明明我那段时间上工时也干得很勤快,结果也没拿到名额。”
“你说文舟他拿到也就算了,毕竟他自打下了乡上工就一直挺勤快的,大队长把名额给一个给他也情有可原。”
“但那个夏念念算怎么回事啊?她身体弱,每次上工都干不了什么,基本上都是站边上看,考核拿名额那段时间她更是生了一场重病,一直躺宿舍没去上过一天工。”
“结果另外一个回城名额居然给了她?”
“真是奇了怪了。”
“反正我是想不明白。”
林春草摇摇头。
她是真不明白,这剩下的一个名额怎么就给了夏念念那个女人呢?
林妍儿冷哼道:“鬼知道她给大队长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提到这个她更来气。
那天她去公社闹就是因为这事,结果还被人怼了,被怼就算了,还是一群人怼她。
气死她了!
“那个病秧子怎么不干脆病死掉?身子弱了不起啊,身子弱就有理啊?身子弱就能无视考核要求抢人名额啊?!”
林妍儿想到那天的事就一肚子火气。
林春草搁了笔,探头问道:“话说妍儿姐,那天你去公社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啊?居然闹得大队长让我给你带这种话。”
要知道之前林妍儿也不上工还爱闹,大队长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根本没多嘴过一句。
“我哪里知道?”
林妍儿也不懂啊。
她摊手道:“我那天就是去公社问他凭什么把名额给夏念念那个病秧子,我不是说要他一定偏心我把名额给我怎么样,我就是想让他公平公正一点,这有错吗?”
“夏念念她那段时间就是没干活啊,她连拿名额的资格都不该有,结果他把名额给人家,这我会服气?”
“肯定不服啊!哪怕他给你,或者说给王芳……”
林妍儿指完林春草,又指了下正在看书的王芳。
“我跟你说,我都不会这么不服气。”
“你们好歹都是上工干过活出过力的,她夏念念凭什么啊?就凭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吗?我真是见了鬼了!”
“我又不是不讲理跑去闹的,结果他们一群人都骂我,说我的不是,真是气死我了!”
林妍儿想到这就怄气。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她反正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林春草也不觉得林妍儿哪里有错,奇怪道:“那大队长他们怎么说你的啊?”
林妍儿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模仿着他们的语气捡了几句说。
“念念她身子弱,不能在乡下久待,回城后她可以去医院好好检查身体,调养身子,你跟她争什么?”
“要我说呐,你平时也不上工,就挑着考核的时候装勤快想混个回城名额,这里有哪个知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