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千岁……其实……”
“……”
“吃……雪灾…………”
“……”
“……快了……”
“……”
林清妍贴近了门口,只听到王莲说的话,还特别小,听不清几个字,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能知道王莲肯定在和人讲话,但对方声音她却是一点都听不到,也许是太小声了。
可听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济于事。
真的一点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能听到一点点王莲的声音。
这让林清妍不免更好奇那个人身份了,可又不好现在冒失地闯进去,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躲在门外。
等王莲出来后,林清妍就躲到了角落处,看着他把门又再次锁了起来。
其实距离上次她跟踪宫女来到这已经过去很久了,期间一直都没见过人来,还一度以为是空房,看来只是自己来的时机一直不赶巧。
毕竟她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能蹲在这守着的,只是会抽时间过来观察情况而已。
真是没想到王莲居然能进去,看来里面的人和杨篱关系匪浅,自己得找个机会进去好好看一看。
要一步步来,不能太心急。
林清妍敛眸,离开了此处。
往后几天,林清妍照常做事,也没有刻意去问王莲那天看到的事,偶尔还是会闲走到那处。
因为知道王莲能进去,所以她每次也就很碰巧的在王莲不在阉宫时出去散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去里面见一下那个人,或者多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惜什么也打听不到,王莲后面基本上带东西进去后就走了,连话都不带说了,一点机会都寻不到,似乎只能这样作罢。
二月初。
林清妍一边拿着耙子给梅花树,一边出神想着王莲异常举动,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
“清妍清妍!九千岁来信了!”
王莲兴冲冲地拿着封信朝林清妍走去,他喊林清妍名字已经习惯了,也没人会在意。
因为林清妍现在化名就叫“林清晏”,两者发音相似,听出不对也只会被人当作口误,毕竟这里都是小太监,只管着阉宫的事,谁知道嫔妃中有个名字相似的哑巴也叫这个?能把阉宫里的人全认出来就不错了。
王莲把信给林清妍,激动道:“这是九千岁专门写给你的,你快拆开看看说了什么。”
林清妍拿布擦了擦手,这才去接那封信,心下也是有几分意外的,没想到杨篱居然会单独给自己写封信。
拿到信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杨篱那如鹤般的字迹,孤冷瘦峭,风骨毕现。
【安嫣亲启】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九千岁给谁写的,都以为对方送错了地,后面才反应过来我们阉宫是有个女子的,这应该是你的表字吧?”
王莲夸道,“真好听。”
他知道有些女子是有表字的,没想到林清妍也会有。
林清妍微微弯了弯眉,她确实是有表字的,虽说她不是正妻所出,但她家也勉强算个世家,不可能连个字都不给她取。
只是很少人知道,她本身也很少与人交流,久而久之,这个字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那你先看,我不打扰你,有什么事可以去偏殿找我。”
王莲其实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但也清楚这不是给自己看的,识趣地先离开了。
林清妍将信收好,没有急着打开,等忙完了再看。
真不知道那人会同自己讲些什么。
如果按他正常的语气,应该是写不了几句好话的。
林清妍失笑的想着,她抬起了头。
梅花树上新长出了嫩芽,看来它已经挺过了这个寒冬。
林清妍笑了,连眉梢处都带上了笑意,她想这树已经被她养活了。
等杨篱回来,他一定会开心的。
……
晚上。
烛光如豆,林清妍在屋里打开了那封信。
【卿卿如晤】
见到这四个字,林清妍下意识觉得这不是杨篱能写出来的话,可看这字迹却分明是他才能写出来的字。
【春还,勿病。】
【楮墨有限,不尽欲言。】
信里的内容很少,少到林清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杨篱真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没再多说点别的?
林清妍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实是只有这一张纸,而且就简单地写了这么几个字。
她将信收好,放于匣子中。
字虽少,但从那一撇一捺中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
只是杨篱突然给自己写这信的意思她有些不明白,只是想提醒自己别生病吗?
算算日子,杨篱也快回来了。
林清妍摸上腹部,她其实还不太能确定有没有怀上,月事是许久没来了,但她感觉自己并没什么不适,不太像个怀孕的人。
现在她没办法出宫去找大夫看,也没资格请太医给自己把脉,只能先暂时待在阉宫,等杨篱回来再说。
还有那个空房……
这个地方像个刺一样卡在她的心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