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珮珂与宁裕沿着曲折的小径在院中悠然散步,他们沉浸在轻松愉快的交谈中,不知不觉间,周围的嘈杂声逐渐变大,竟走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的地方。这里人头攒动,像是被什么重大的事情吸引而来,苏珮珂和宁裕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许多身着华丽服饰的夫人都聚集在此处,她们或交头接耳,或神色愤然,场面一片混乱。宁裕与苏珮珂带着好奇,也随着人群往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越靠近人群中心,各种声音就越发清晰地传入耳中,只听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那话语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原来竟是那史谦文,他不知为何,竟然在这伯爵府举办的宴会期间,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与女子私会。周围的人都在猜测,这女子不知是哪家的,竟如此的不知廉耻,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据那些最先发现此事的人描述,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史谦文和那女子皆是衣衫不整,狼狈至极。不过那女子似乎早有准备,慌乱之中用衣物蒙住了自己的头,倒是没有被人看清样貌。
这一惊人的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场的名门贵妇们都极为重视家族的声誉和女儿的清白,她们纷纷脸色大变,觉得此地污秽不堪,不能再让自己的孩子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于是,这些夫人们赶忙带着自己的孩子匆匆离去,生怕自家孩子沾染上一丝一毫的丑闻。毕竟,在这个礼教森严的社会,体面的人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女儿嫁给这样品行不端的男子的。
随着众人的离去,这场原本盛大热闹的宴会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伯爵府的世子夫人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和愧疚。她不住地向大家鞠躬道歉,试图挽回一些局面,但此时众人都已无心停留,纷纷快步离开。
程瑶神色匆匆地带着苏珮珂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苏珮珂并未见到苏婉君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程瑶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简单地说道:“她已经在马车上等候了。”随后,程瑶便强撑着镇定,与世子夫人匆匆道别,然后带着苏珮珂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苏府的方向驶去。
回到马车上,苏婉君果然已经在里面静静地坐着了。她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将自己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斗篷的帽兜微微下垂,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她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手里紧紧握着一个茶杯,像是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苏珮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忽然,她注意到苏婉君的脖颈处有一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痕迹,那痕迹像是被人亲吻过留下的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苏珮珂心中顿时明了,那些夫人口中不知廉耻的女人,恐怕就是她这二妹妹苏婉君吧。苏珮珂心中暗自惊叹,她可真是豁得出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在这样的场合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
一路上,马车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苏婉君和苏珮珂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车行驶时发出的辘辘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苏婉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始终没有抬头,而苏珮珂则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失望、也有一丝怜悯。就这样,马车在沉闷的氛围中朝着苏府疾驰而去,仿佛带着一车的秘密与无奈。
回到苏府后,程瑶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疾步走向书房,吩咐下人将房门紧闭,屏退了所有无关之人。苏荣景正在书房中处理事务,见程瑶这般模样,心中知晓定是出了大事,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相迎。
程瑶看着苏荣景,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将在伯爵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从史谦文与女子私会被撞破,到众人的猜测,再到伯爵夫人看向苏婉君那厌恶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苏荣景听后,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们二人在书房中促膝长谈,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他们究竟谈论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在这过程中经历了怎样复杂的情绪起伏。只是,当房门再次打开时,苏荣景的脸上是决绝的神色。
他命人取来家法,那阴森的藤条仿佛带着冰冷的寒意。苏婉君被带到了堂前,她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眼中满是惊恐。苏荣景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往日的慈爱,只有对她败坏家风的愤怒。他拿起藤条,狠狠朝着苏婉君挥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对家族声誉受损的痛心。苏婉君的哭喊声、求饶声在院子里回荡,但苏荣景丝毫没有心软,那藤条如雨点般落下,在苏婉君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打完之后,苏婉君已经瘫倒在地,气息微弱。苏荣景却没有丝毫怜悯,他冷冷地吩咐下人将苏婉君关进房中,不准任何人探望,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这严厉的惩罚,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了苏婉君的身上,也让整个苏府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之中。
此次苏荣景可谓是怒发冲冠,那愤怒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在苏府中蔓延开来,令府中的每一个人都胆战心惊。就连一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