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给他的备注：“是人是狗？”
是人是狗？
傅凌云堂堂南都商界第一新贵，傅家掌权人，看到自己被人备注为“是人是狗？”，却只是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便全然不深究了。
他只想知道，这个备注是南汐一开始就给他的，还是南汐看到许晴的消息后，临时给他换的。
想到他跟南汐说离婚时，南汐没吵没闹。
领完离婚证，南汐也没办财产转移，只是当天说要出远门，归期未定……
莫不是南汐已经看了许晴发的消息，并且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离婚时才那般不痛不痒？
傅凌云心脏猛地收紧了几下，蚀骨钻心的痛。
离婚证已领，南家的资金他已如数打给南汐。
没了牵制南汐的筹码，他一时不知要怎么留住南汐。
傅凌云快速打开南汐的手机，看南汐和他的聊天框，消息断在她说凌宇集团饭不好吃的那天。
也正是那天，许晴给南汐发的消息。
不过，许晴给南汐发消息的时间在前，南汐给他发的消息时间在后。
按时间上来说，南汐应该是知道了……
但从她关心他身体的语气来看，南汐应该是不知道，而且那天晚上，南汐还给他留了门，让他进了主卧。
南汐不是一个能忍得了和仇人同床共枕的人，何况是与伤害她父母的仇人有瓜葛的人。
“幸好……”傅凌云推断道：“她手机碰巧坏了，应该还不知道。”
要知道傅凌云一向凭实力说话办事，什么时候说过庆幸之类的话，把沈斯年听得直皱眉。
世间万般也逃不出一物降一物的法则。
他是，傅凌云也是。
“以法国技术暴雷牵制华艺集团，单法国的赔偿你就要付近十亿。”沈斯年作为凌宇集团的法务代表，有必要提醒傅凌云，这不是一笔小钱。
“那就要看你了。”
傅凌云像是在讨论晚餐吃啥一样简单：“等你和华董谈拢，让他交出南家父母车祸的证据，给华艺集团的技术支持就会继续，这笔钱我就不用出。”
“你放弃那位，这笔钱你也不用出。”沈斯年讥讽道。
实话说，南汐确实长相气质过人，不是浓妆俗套的那种美女。
但傅凌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就唯独对南汐这般上头。
沈斯年始终不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救过你的命，让你这么盲目，不惜代价，就跟被夺舍了一样。”
上赶着倒贴，舔着脸讨好，忤逆傅家……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与傅凌云数二十几年的高冷淡漠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没救过我的命。”傅凌云嘴角勾了勾，淡笑道：“但若是没有她，我真的会放任自己长成一个废物。”
“若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更没有现在的你。”傅凌云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若他一事无成，确实没能力帮沈斯年东山再起。
“说得好像我是你俩的好大儿。”
沈斯年看着凌宇集团送来的高垒如山的法律文件，顿时感慨：“再说一贫如洗与给你当牛做马相比，二者有差吗？”
接下来，他又要半个月都走不出事务所的大门了。
“我听闻顾念笙从香山澳回来了。”傅凌云私心不想让沈斯年再和那位纠缠：“你忙点也好，正好能分散你的注意力。”
“呵。”沈斯年冷笑一声。
他那段感情，代价太大，这就导致他时不时就会听到顾念笙的消息。
她回来南都了，他知道。
“非得回旋镖扎我身上。”
沈斯年不满意傅凌云那位，傅凌云也看不上沈斯年那位。
好像都觉得自己兄弟优秀的不行，没人配得上。
实则是他们二人倾心相付，眼巴巴追着赶着，别人连玩玩，都觉得他们不配罢了。
沈斯年向傅凌云说了对付华艺集团，可能会激怒许家父女，让傅凌云做好防范。
傅凌云回：“我尽快找机会和南汐通个气，你那边也加快进度。”
等掌握了南家父母车祸的证据和事实，他会拿到南汐面前，让她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