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拦住自己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陈玄手指动作一顿然后收回了手。朝面前人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然后因为强制用了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法力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佘青伸出手刚好把面前人揽入怀中,因为耗尽法力的缘故,怀里人面色有些苍白,五官莫名多了几分脆弱感,长长的睫毛有些没有精神得三五根打着卷。
“你看你又输了。”佘青把怀里人抱了起来,一脸不屑看着躺在地上连动动手指都困难的人。
因为有内伤得缘故,林笑喉咙里都是没有吐出来的鲜血,他有些困难从喉咙里得发出嗬嗬嗬,嘴角不断的往外溢着鲜血。
“王 ,八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佘青丝毫不在意面前人的威胁,反而淡然一笑艳丽的五官越发引人注目,在这片有些脏乱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佘青大发慈悲得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走到那摊人形面前,带着愉悦的笑意。
“我没输。”赤蛟挣扎着要起来,但他全身骨头几乎都被压碎了,根本无法起身连动动手指都困难,他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语得否认着。
“你输了,你想要他维护你,想要他谁都不在乎,但是你知道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佘青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陈玄睡颜很是安静,白皙如玉的脸上因为昏睡沾染上了几分红霞。
千年前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冷着一张脸的人,到了现在却无时无刻挂着一张笑脸,就算现在嘴角也有些微微上扬。
林笑清秀的脸上闪过迷茫和痛苦,但眼中的疯魔占据了上风,他喃喃自语着什么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被水泥地面划伤。
林笑不应该是赤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拗,他只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所以他要支撑下来把师兄重新拉回正道,就像是许久不见的父亲和长老商量得那样。
佘青本来有些冷漠的眼神,看见面前人几乎已经入魔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可悲:“棋子罢了。”
空间被密封住,所有的事情都无人知道,就算是当事人陈玄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佘青的心情大好,而师弟也保住了一条命。
港城近来的气候宜人,风和日丽。清晨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都会穿过轻薄的纱帘,如同金色的丝线一般,轻轻地洒落在粉白色调的房间内。这个房间的布局和装饰虽色彩明艳,但丝毫没有那种寻常女孩子闺房所特有的娇柔之气。
脚下那块奶黄色的毛茸茸地毯,仿佛一片柔软的云朵,让人一踏上去就感到无比舒适。屋内的家具也都采用了这种可爱又温馨的奶呼呼风格,无论是书桌、衣柜还是梳妆台,无一不让人感受到一种甜蜜与宁静。就连床上铺着的四件套也是同样的奶黄色,仿佛将整个床铺都包裹在了一团温柔的光晕之中。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两个被精心制作成花朵形状的枕头,它们静静地依偎在床上,宛如两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气息。就在这张宽敞而舒适的大床上,正安静地躺着一团小小身影。
不大点的孩子侧身睡着整个身子弓成了虾米,圆滚滚的小肚子随着呼吸声一上一下。小孩身上穿着一套的花朵连体衣,那纯净的白色与周围的奶黄色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清新可爱。
像是阳光太过刺眼一样,白兔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吧嗒吧嗒得从被子拱了出来。小孩有些迷茫的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在原木色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羽毛发卡。
看见发卡的一瞬间白兔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爬了过去,伸长了自己的小细胳膊够着那个漂亮发卡。
床头柜上还有着许多精美的摆设,但小孩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丝毫兴趣,拿到发卡之后就动作利落的爬下床铺。在东找找西找找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鞋子之后,只能赤着小脚踩在被阳光晒的暖呼呼地毯上。
小孩的小脚丫总是要比大人胖上那么一点点,更别说现在白兔被养胖了一小点,手掌心那么大点的小脚看上去肉乎乎。走在奶黄色地毯上像是某种猫咪的小爪子一样可爱。
白兔有些迷茫的往外走着,肉乎乎的小脚掌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走廊长长的被涂成房间一样颜色。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卡通油画,但白兔有些过于矮了只能看见那些油画的画框。
对比他这里的轻松惬意,客厅的气氛就有些过于凝重。守在后门前门整整一夜的燕如玉和李彪一人面前摆放着三个白玉瓷瓶,瓷瓶没有任何图案整体透露出一点森白得骨头颜色。
两人都算是有修为之人,即使是一夜未睡还是很有精神头。沙发上一共有八个人但明显是两两相对,就像每人负责询问对面人情况一样。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说权利问题做为顾清明多年好友的王朔多多少少还会给一点面子。有些事情总是这样无非是明面上给了个结果,然后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这是家事,顾老爷子和老太太自然也不会插手,于是一个去看大孙子一个去看小孙子。白兔就像是水里漂流得浮萍一样,随风飘流对真正亲人无爱无恨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承载他的河流从始至终只有佘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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