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从来都看不上我,厌恶我是父皇强塞进来的弟子。”萧玉融眼尾微红,阴沉道。
她说:“我只不过是垂落的金枝,关键的棋子。”
柳品珏险些被气笑了。
那么多皇子,那么多天潢贵胄,他就萧玉融这一个关门弟子,萧玉融怎么说出这话来的?
但柳品珏无法否认萧玉融的最后一句话。
萧玉融的位置太关键了,以至于所有人都会把她算进棋局里。
但萧玉融也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弟子,才刚会跳呢,就被放到他这里拜了师。
那时候萧玉融才多大,粉雕玉琢一个娃娃,抱着都怕磕坏了。
萧玉融嗤笑:“先生怕是觉得,我倒不如还是早些病死了的好,赖活着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反倒是拖累了你。”
“你说的什么话?把这些话都给我吞回去!”柳品珏眼底尽是愠怒,“越说越不像话,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咒自己?”
他气结地用手指凭空点了点萧玉融,“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做什么都是错,先生说得对,天不生我萧卿卿,可才是楚乐万古如良夜,我就是天生的祸害。”萧玉融冷笑。
她说着又捂着嘴别过头咳了两声:“你不是……咳咳咳……咳咳!你不是早就那么想的吗?”
柳品珏递了一张帕子过去,“不是早提过了吗?你怎么又翻旧账?”
柳品珏知道萧玉融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但此时也为萧玉融记仇的性子感到头疼和气恼。
只要干点什么事,在萧玉融这里就是永远翻不了篇了。
只要再起了什么事情,萧玉融就能从头到尾秋后算账。
“先生好好教导她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弟子就不碍着先生的眼睛了。”萧玉融没接帕子,转身就走。
柳品珏眉头紧锁,“萧卿卿!”
萧玉融头也没有回,迈步跨过门槛。
阿南自始至终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在旁边装死。
“脾气是越来越大。”柳品珏近乎是切齿地低声道。
谁家徒弟做成萧玉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