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见翠翠犹疑,萧玉融便知道此人怕是有些特殊了。
翠翠道:“此人是昔日太史侄子,公孙钤。”
公孙钤?
萧玉融与柳品珏对视一眼。
公孙钤昔日也是赫赫有名的风流才子,成日里流连勾栏瓦舍,放浪形骸,但也出口成章,才华斐然。
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一般要找他,酒楼青楼里,人扎堆的地方就有他。
文人墨客里他又敢说,又敢写,写得还好,所以读书人里头声望高。
尤其是喝完了酒,那更是洋洋洒洒收不住,因为酒后狂言被萧皇一贬再贬。
到后头他也干脆不做官了,就写文章,成日出入秦楼楚馆,但光是写写文字写写诗也一字千金,仰慕他才华的人不计其数。
要紧的一点是他还是前太史的侄儿,太史一家锒铛入狱之后流放西北。
萧皇对公孙钤的才华横溢还是历历在目,喝令他在七步之内写出诗来,就留下他在玉京,一切从旧。
公孙钤灌了两口酒以后,果然七步成诗。
只是这样的人……本应该是一颗闲不住停不下的浪子心,对于官场事事也不上心,怎么就愿意做公主门客了?
“看来卿卿确实魅力不浅,居然连公孙钤这样的人都愿意拜入公主府。”柳品珏不疾不徐地说道。
萧玉融没理睬柳品珏的阴阳怪气,对翠翠说:“既然人家主动来,只要心诚,昭阳府来者不拒。他愿意来,便好生安置吧,待我解除了禁足,回了府上再接见他。”
“是。”翠翠退下了。
柳品珏看了眼萧玉融,弯了弯唇。
心思不浅,既为了表现与他同心,毫无猜忌,所以让翠翠当面禀报。又为了保证详谈的东西不被听了去,所以说回了府再接见公孙钤。
看来萧玉融长进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