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桃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宿醉后的头痛让她难以忍受这种高声的质问,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她用手捂住嘴,强忍着恶心感,冷冷地回道:
“我喝多了,断片了,我怎么知道谁送我回来的?你一大早闯进我家,就为了问这个?”
“装!你继续装!”
岳之寒冷笑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心思,想借着酒劲儿跟沈放旧情复燃是不是?我告诉你,陆春桃,门都没有!”
陆春桃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她一把推开岳之寒,怒道:
“岳之寒,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岳之寒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脸色更加阴沉,他指着陆春桃,咬牙切齿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就算我和沈放在一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陆春桃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岳之寒的手,
“我的私生活你管不着!”
岳之寒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指着陆春桃,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的轻巧!你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腻了就一脚踢开?”
陆春桃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彼此彼此,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呼之即来的玩物?还是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破鞋?”
“你!”
岳之寒气得浑身发抖,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陆春桃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摁在沙发上,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居然这么放荡!又是沈放又是吴家两兄弟的,你到底还要勾搭多少个男人才满意?”
陆春桃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生疼,但她依然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我放荡?我勾搭男人?岳之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们了?”
岳之寒冷笑一声,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道:
“还需要证据吗?谁知道你嫁给吴家的那几年有没有被吴家两兄弟玩过,吴川文来你家的时候我看你也挺乐意的。”
陆春桃只觉得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她用力推开岳之寒,眼眶发红:
“岳之寒……我不想和你吵,离开我家。”
“离开?他吴川文和沈放就可以在你家来来去去,怎么到了我就不行。”
岳之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指着陆春桃,语气充满了嘲讽,
“陆春桃,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陆春桃眼眶泛红,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直视着岳之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岳之寒,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岳之寒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带着一丝不耐烦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只能当我的情人。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人怎么这么拎不清?”
听到这句话,陆春桃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
她感到一阵绝望和心寒,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辱。
陆春桃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向门口,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就在她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岳之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和恼怒:
“你要去哪儿?”
“你管不着!”
陆春桃用力甩开岳之寒的手,仿佛碰触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臂。
岳之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挡住陆春桃的去路,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当初陆母要求你嫁到吴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这么烈性的说不去啊。”
陆春桃猛地抬头,怒视着他,
“你又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岳之寒被她眼中的怒火震慑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我至少比他们坦诚,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只能当我的情人,是你自己非要往上凑,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陆春桃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浑身颤抖着,指着门口,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滚!你给我滚出去!”
岳之寒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反而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墙角,语气轻佻:
“怎么?生气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多乖巧啊,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最后再说一遍,出去!”
陆春桃打断岳之寒指着门口说到。
陆春桃没再回头,用力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敲击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仿佛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狈。
“陆春桃!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联系我!”
岳之寒的咆哮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愤怒。
陆春桃脚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