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活过三辈子。
“我说过,德拉科。”
“我看不出你有甚麽好抱怨的。”
“他当我是兄弟来着。”我笑了笑,“大家都误会了。”
“你误会了麽?”
“以前也许,现在则不。”
他嗤笑起来:“充满勇气的放弃?”
“不放弃又能怎样。”我耸耸肩,“我改变不了甚麽,我也不想改变。他就是他,变了就不是他了。”
他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奇怪的安慰。”
“没打算安慰你来着,不过你受安慰了麽先生。”
“撕扯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不算安慰,傻子。”
“你是我的先生。”我重复了一遍,“我只希望你做完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后还记得你有个学徒,他很希望你快乐。”
他似乎想嘲讽我几句却又忍耐下来。
于是我替他自嘲:“为甚麽我这样的蠢货还会交到很多朋友?因为我不想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最重要的,但也不要只有一个。”我偏过头去看他,“其实先生,你有教父这样的朋友,也有我这样的学徒,还有比我靠谱一百万倍的澍茨先生,老蜜蜂虽然差一点也算熟人了吧。最不济,你还有魔药这个永不背叛和离开的朋友。”
他再给了我脑袋上一下:“你算甚麽。”
“哦,我唯一的优势大概是还活着?”
“是脸皮厚。”他嗤笑了一声。
我们没有再说话,直到太阳升到天顶才带着哭红了眼睛的黑毛团子离开。
回了家吃过午餐,黑毛团子恹恹的去午睡。
我不是很意外在魔药间看到黑袍子的教授:“不小憩片刻麽先生。”
“你的表现让我不得不有很多疑问。”他看着我坐到对面倒咖啡。
“请。”我把杯子递了过去。
“老蜜蜂再糊涂也不会和一个目前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说这些。”他紧盯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个表情,“我也不认为你或者迪厄多内家能调查到一个十分清晰细致的地步。”
“从没怀疑过我的教父对吧。”我笑了,“斯莱特林的友谊。”
他扬起了下巴:“打算和你的先生说实话麽。”
“没打算欺骗你。”我顿了顿,“只是听起来太像假话和梦话。”
“判断人是我。”他环起手臂。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和树叶:“我不是十二岁,我来自战后两年。”
“战后?”斯内普教授紧盯着我。
“老蛇脸回来了,在我六年级的时候。”
“结果。”
“他死了。”我端着杯子抿一口。
黑袍子微微一晃:“波特?”
“救世主再次拯救了世界。”我闻着苏帕摩的香气笑了,“正义必胜,但正义从不和人约定来的时间。”
“你站哪边。”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完全无视了面前芳香的咖啡。
“战争开始后,你是我的直属上级。”我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无论哪边都是。”
他挑起眉来端详我:“你?”
我冲他颔首:“拉文克劳,斯内普教授。”
他假笑了一下:“难怪像个长得过大的雪貂一样只会连珠炮似的说几句简短而生硬的话。”
那还是雪貂麽教授!那分明是土扒貂了好麽教授!这样形容你的前战友很不利于团结的好麽教授!
我翻个白眼:“我就知道我总有一天得习惯这个。”
他哼了一声似乎很愉悦:“过程。”
我呼了口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三年级,da的奇洛教授被老蛇脸附身想偷魔法石;四年级,马尔福家的日记本被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带进霍格沃茨放出了蛇怪;五年级,哦没啥大事,就是韦斯莱家小儿子的宠物老鼠大变活人然后阿兹卡班发现自己关了只被冤枉了十一年的大狗;六年级,三强争霸赛后老蛇脸卷土重来;七年级之后唯有混乱可形容。”我叹了口气,“毕业后白天我是魔文课的助教,晚上我是戴着面具杀人的食死徒。直到两年后救世主消灭了所有魂器和老蛇脸本尊才结束。”
“所有魂器?!”斯内普教授蜡黄的脸此刻发白,“几个?”
“七个。教父那里的日记本,复活石戒指,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宠物纳吉尼,以及”我不得不再叹口气,“救世主本人。”
没有回答,没有怒吼,没有质问,甚麽都没有。
在凝重的气压下我有点儿呼吸困难:“不问?”
他发白的脸色衬得双目通红:“老蜜蜂扮演了甚麽角色。”
“一言难尽。”我尽量客观,“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最后一个魂器是哈利。”
“我相信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改变。”斯内普教授神经质的呵呵笑了两声,“哈利波特,这就是老蜜蜂藏了他那麽久的结果,这就是他寻找的正义,这就是,这就是——莉莉的孩子!!!”
我伸出手按在他手背上,冰凉冷硬的骨头尖锐的突兀着。
他深吸口气:“知道了结果再听过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