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朋友送来的莱尔瓦尼一样,礼物是个祝福。”
“魔力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是极大的恩典,但也可能是骄傲与痛苦的根源。”某个金发亲爹盯着我,“我很高兴我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人。”
“啊,当然,当然……但越俎代庖教导别国的小王子清楚自己的身份与相应的责任?”我笑眯眯打量这两叔侄,“阿淑尔神暂时没给我这个指示。”
戴尔皇太子仿佛满意了似的瞅着我:“我深信,来自亚述的朋友明白距离的美感与必要性。”
喂,别把人说得好像只会请小正太吃棒棒糖的怪叔叔成麽。
“若是一位经历过不少政治风波的亲王阁下与关爱目前唯一继承人的父亲这样说。”我看了眼沉默的修达亲王。
“……德拉科是我的堂弟。”戴尔皇太子皱起眉来。
“所以皇太子殿下是来告知我同意增加对亚述的铁出口量麽?那真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被我一堵:“……我以为之前元老院回复迪厄多内名年官的文书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却又一顿方道,“无论如何,若是与两国皆有益则仅是早晚的分别。”
“啊,人总是会变的。”我面上无所谓地耸肩,“就像谁知道谁会遇到谁、谁又会嫁给谁呢?阿淑尔的安排总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有侍卫奔来有事禀报打断了那位皇太子未出口的极可能的不悦发言,我主动策马避让,没想到修达亲王也跟了过来。
“非常感谢,大祭司。”他说得又轻又快。
“小事罢了。”我悠闲地抚摸着莱尔瓦尼的鬃毛,“举口之劳都不愿帮忙,活该天打雷劈。”
“……某些重要物资的出口产量不会因个别人的进言改变。”金发的亲王皱紧眉头为难且略带鄙夷地斜了我一眼。
我惊讶地看着他:“梅林的胡子!你以为我在说甚麽?玩弄权柄的政客真是有够多心的。”
“……既是大祭司又是名年官的迪厄多内阁下,梅林的胡子是甚麽?”
“那不重要。”我摆摆手,“小王子以前有出现过某些你我皆知的情况麽?”
“远离哈图萨斯的加鲁契密苏城即便偏远也还能提供足够的女官与侍从。”他深深看我一眼又淡淡道,“正使低调规律副使却无所事事,亚述真是越来越出人意料了。”
真的低调就不会被当成诱拐儿童的怪蜀黍了好麽?不过显然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中二少年成功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无所事事”的伊里奇同学希望你提供的那真是个好消息等朕检验。
感谢修达亲王带走了他家的熊孩子,中二少年能更容易与某个随从交换身份(感谢没有复方汤剂仍有变化咒)。低调随队伍最末离开马场,每一步都慢一些,直到自然拉远与车队的距离。在经过某条小巷时一个转身闪入,朕有大约两个钟头的自由时间。
隐身咒是好物,幻影移形是好物——若有必要巫师当之无愧乃人形兵器。
按照伊里奇提供的位置我不动声色摸进某条街北角的酒馆二楼最靠里那间屋子,不速之客就该安静地找个角落蹲好。
几分钟后有人轻巧地推门而入:“快进来我的玫瑰。今天好麽亲爱的公主?”
“不好。”一个女子娇滴滴道,“某位风流成性的王子来迟是因为路上的风景太过耀眼动人麽?”
“哦好人儿,我的宝石,你怎麽可以这样伤我的心?”
要命,你们这些歪果仁真的只会用月亮星星玫瑰宝石比喻爱人麽?多读点儿书!
——能否把你比作夏日璀璨?你却比夏季更可爱温存;而你如仲夏繁茂不凋谢,秀雅风姿将永远翩翩。
咦,你可晓得莎翁情诗泰半是送给一个男人?
合上门的那两人已经坐下,透明的中二少年打量对面的长发美女,她正妩媚地抚摸自己洁白柔软的侧脸:“听说你的好大哥再次去信亚述求娶夏鲁拉德公主?”
“亚述前次已经拒绝。”黑长直放在一个男人脑袋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这个年纪不大口吻却老练深沉的少年这样说,“元老院也不会同意。”
“据说你那尊贵的父皇生前拒绝过另一位夏鲁拉德公主。”她放下手来把玩裙子上的流苏。
“是,因为铁。”那少年杵着头指尖轻触他耳环的宝石坠子,“迎娶一位亚述的公主就不方便拒绝增大铁出口的要求。”
那位公主嗤笑一声:“而巴比伦却没必要担忧。腐朽着苟延残喘不过拖一天算一天。”
“我亲爱的崔西,若能救你我愿跃下山崖。”那少年深情款款地注视她。
崔西?要命,到处都是熟人名字叫人头疼。不过这位崔西·沙乌拉可是巴比伦的公主,不是那位捧着羊皮纸书卷不肯撒手的拉文克劳好同学。
“谁要你跃下山崖?”崔西公主似笑非笑瞥他一眼,“出得虎穴又入狼窝,谁会这麽蠢。”
“我唯一可向神灵发誓的就是爱你。”那少年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但你确定元老院会愿意再接受一个来自巴比伦的公主?”崔西·沙乌拉似乎深深感动,嗓音已经缓和。
“为甚麽不?”他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