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眼绿色的掩映下那张脸面色似乎更加苍白而下巴更加尖细,高昂着的下巴已经开始接近记忆中的弧度:“德·迪厄多内德国人,法国人?”
我站直了身体以同样骄傲的姿态回望着他:“总之不会是喜怒不定如同坏天气一样的英国人。”
“你是父亲今天的客人?”他皱起了眉头,“不,是客人的儿子。”
我微微耸肩并没有回答:“如果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不——”他上前一步脸上的神情有一些奇怪的急迫,“你,对,德拉科,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提前了两年伸到我面前的手:“你好,小马尔福先生。”有些犹豫,我只打算碰一碰他的指尖就算数。
“我允许你叫我德拉科。”他强硬的握住我的手,甚至还晃了晃。
我惊讶之余用力抽回了手:“抱歉。”
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十分气愤,但似乎还有些伤心?
请原谅,穿越加重生到现在我可以算活了三辈子,但开给我的金手指不包括察言观色甚至读心。
我佩服那些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解读出七八层含义的神人。
梅林的胡子。就这样我还以为自己会是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主宰真是死得不冤枉。
“你居然敢在一个马尔福面前发呆!”
因为生气而显得尖锐的声音令我回神,这种在我看来属于正常状态的铂金小混蛋使我开始有了些真实感。
“显然马尔福的美好超过了传闻,我觉得该给我的家庭教师服下吐真剂之后再来向我描述一次。”我假笑了一下。
感谢伟大的梅林,也许我认识马尔福学会的最有用的一招就是青出于蓝的假笑。
小少爷的脸却红了,在那苍白的面颊上分外明显:“收起你那蹩脚的德国口音来吹嘘一个事实。”
我看着眼前未满五岁的铂金小豆,怀念那个十年后风流倜傥的小坏蛋。
虽然,我并不认为在英国生活那麽些年后我还会有所谓的口音。
“咳咳,既然你看起来还算有几分眼光,我就勉为其难带你见识一下马尔福家的辉煌。”
我跟着趾高气扬的小少爷行走在林荫道上,听着他炫耀得意的话语,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早回来一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推辞这次拜访。但也幸好只得一天,这辈子没有我的极力促成也就再无以后。
“您说甚麽?”我克制住心里的惊涛巨浪,“父亲,这样是不合规矩的。”
迪厄多内先生严肃的看着我:“只有一个月而已。”
“我可以回家,我已经七岁,还有家养小精灵。”我同样严肃的看着他,“我不认为我有留在马尔福家等您回来的必要。”
“在你成年之后再来和我说必要或者不必要的话题。”迪厄多内先生强势的做出总结。
我皱紧了眉头。
迪厄多内先生走出房间前脚步一顿:“马尔福夫人认为,有个差不多同年龄的孩子一起对孩童的成长更有利。”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泰山崩于眼前也自岿然不动的迪厄多内先生明显加快脚步离开的背影,疑似解释的话语让我心中涌起疑惑。
马尔福夫人为甚麽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个贵族家庭邀请另一个贵族家庭的成员在自己家中小住的含义我绝不会弄错。
而最重要的是,上一辈子我的确是自己回家了,带着某个铂金小混蛋少爷的猫头鹰通信许可。
那时候的兴奋激动与不可一世,已经开启了只能成为活该两字注脚的悲惨一生。
我用力摇摇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天的晚餐由高贵的马尔福夫人主持。
我在家庭小精灵的带领下来到餐厅,行了个晚辈礼后由左侧端坐在了她的右手边——我现在是唯一的男客人不是麽。
铂金小少爷坐在我的对面,正看着送上来的第一道前菜。
我慢条斯理的将餐巾放在胸前,也微笑着看向面前盘子里的——苹果,土豆,胡萝卜,面粉,好吧当然还会有黑胡椒、一点点的烧汁,那个味道是红酒,当然,重头戏是——
“据我所知小迪厄多内少爷有浪漫的法国血统,希望这份鹅肝酱让你觉得舒适。”
见鬼,这种制作过程极其邪恶的东西是怎麽端到桌子上来的?
我流露出一个幼小的仅仅七岁就被混账父亲残忍抛弃在合作伙伴家的小男孩的感激:“当然,这里很美丽,您也很美丽,我很喜欢。”
马尔福夫人矜持的扬了扬嘴角,就上辈子的经验而言她应该是满意了。
我低下头先把胡萝卜片吃掉。
“你不是德国人麽?”对面的小少爷一副被自己母亲冷落而想争宠的口气。
“德拉科。”马尔福夫人含蓄的冲他点一点头。
“没关系的夫人。”我正好放下叉子,“我的母亲是墨尔温家的小姐。”
“哦当然,那位以美丽著称的小姐与夫人。”她面上露出的欣赏恰到好处。
“当众夸奖自己的母亲总令我有种在夸自己的感觉,而事实上我以为所有的母亲都当得美丽与温柔。”我继续微笑着,似乎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