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冠和南执两个人有搭无搭的闲聊几句。
忽然间,容冠想起自己给南执缝的那个汤婆子套子。
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的,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自己缝好的套子。
南执正端着茶喝着,忽然间眼前出现一个青色的物品。
抬头就看到容冠面带浅笑望着自己。
“这是什么?”南执问道。
“天马上就要冷了,我给皇上缝制个汤婆子套子。
皇上,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用吧。”
原本容冠想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但是想想自己做工,最后成了这话。
闻言,南执把那汤婆子套子拿起来,说实话,手工还一般,刺绣也就是勉勉强强。
“这是你亲手缝制的?”
容冠仔细盯着南执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异常,心里稍安,听到他的问话,点了点头。
“是皇上,只是我的手工并不好。
不过这是我亲手做的,也算是我的心意。”
容冠话说的通透,南执握着汤婆子套子,面上多了一些温暖。
“谢谢你。”半晌南执开口道谢。
“皇上客气。”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李德把一些紧急的奏折拿过来。
奏折被放在书案上,南执坐在那里开始认真的批阅。
容冠也没有闲着,刚才柳嫔来给她提了醒,太后的寿宴要筹办起来。
见南执批阅奏折,容冠不好打打扰,便带着绿娆来到前厅。
她垂头沉思,开始琢磨起寿宴的事。
两个人各自忙着,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等到容冠回来时,皇上已经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由宫人伺候着洗漱后,容冠小心翼翼的上床,生怕碰着熟睡的南执。
眼看着就要从他身边爬过,结果因为裙摆太长,一个没注意压了一下,结果人猛地趴下去。
容冠怕压到南执身上把他人吵醒迁怒自己,侧身一拐,撞到床角,疼得她哎呦一声。
看到熟睡的南执,她急忙用手捂住嘴,悄咪咪的躺下。
结果在盖被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对方。
这一碰,她觉得南执的手有些热。
容冠警觉,用胳膊支起身体,手轻轻的放在南执的额头上。
“嘶,好热!”
容冠发现南执竟然发烧了。
她面色一变,急忙起身下床。
在外面守夜的绿娆听到动静坐起来,“主子有什么事情?”
“皇上发烧了,给我准备温水还有帕子。”
容冠吩咐道,“对了,去传太医。”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下来的景和宫又灯火通明。
在太医院值夜的太医被请过来。
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南执竟然没有醒,可见发烧给烧迷糊了。
“回容贵妃娘娘,皇上这是劳累过度,又受了冷风,致使风寒入体。
臣这就去给开药,还……”
太医带着药童下去,不多时,药熬好了。
可是喂药却又是个麻烦事。
南执陷入昏迷,药根本喂不进去。
看着太医在那里急得团团转,容冠眼睛一转。
他让人把皇上扶起来,接着用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掰嘴,一碗药就那么灌了进去。
这粗鲁的动作,吓得在场的几个人都惊愕的张大嘴巴。
原来贵妃娘娘这么勇猛!
娘娘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绿娆见状,用手捂脸,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容冠没有注意到寝宫内其他人的神色。
“娘娘,您去歇息吧,臣在这里守着。”
药喂下去,剩下的就是等了,太医自然不敢让容冠守着,主动提议道。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本宫守着。”容冠挥挥手,把众人赶下去。
他照顾着南执。
热度还没有降下来,药效还得等一会,容冠便投了帕子,放在南执的额头上。
每隔一刻钟,他便试试南执的体温。
注意到南执发汗后,又用干净的帕子小心的替他擦汗。
照顾病人是个体力活,容冠一夜未睡,天蒙蒙亮的时候,又试了试南执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下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人坐在床边,身体倚着床尾栏杆,想着微眯一会儿,一会儿再看看情况。
可是太困乏了,眯着眯着,便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照射进来,使室内一片暖意,
南执缓缓苏醒。
他觉得自己头有发沉,喉咙发干。
抬手揉了揉头,南执起身,却发觉浑身乏力,他的口腔还充斥着苦味。
瞬间,南执觉得有些不对劲。
挣扎着起身,就注意到坐在床尾处的容冠。
容冠的头一点一点的,面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听到殿内传出声响,绿娆轻轻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已经清醒的南执。
上前,刚想蹲身施礼,就见皇上对摆了摆手,同时用手指了指床尾处的容冠。
绿娆会意,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