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哎呦……”
容冠的针线活并不好,针拿上手时不时的就扎到了手。
很快,手上就被扎几个窟窿眼。
绿娆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同时也有些心疼。
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主子,您别缝了。”
“没事,刚开始做不熟练,一会儿就好了。”
容冠不在意的回答,继续和着汤婆子套子作斗争。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汤婆子套没有缝多点,她的手差点扎成了筛子。
这下子绿娆终于看不过眼了,上前就要抢过容冠手中的针和线。
“主子,奴婢求你了,别缝了,还是奴婢帮你吧?
您只要有这个心,皇上就会高兴。”
“不用了。”
容冠再次拒绝。
“这是我给皇上的礼物,只有自己亲自缝的才显得有诚意。”
“可是主子,您这样……”
绿娆心里想着,照这种方法下去,就算是缝一个月也不一定能缝完。
关键是这汤婆子套子要是缝完了,恐怕容冠的手也废了。
“主子,这样的小事情根本就不用您亲自动手,奴婢来就好。”
她不遗余力的劝着,脸上满满都是心疼。
听绿娆在自己耳边念叨着,容冠心知她是好意,但是依旧坚持。
“这样,绿娆你教我。”
听容冠又出了新主意,绿娆愣住了。
“主子要不……”
“要不你教我,要不我再找其他人来教?”
容冠冷下脸来,倔强的开口。
无法绿娆只能认输,开始细心的教着。
“主子,缝的时候,这个地方要……”
绿娆教的认真,容冠学的也很认真。
别看她不太会做针线活儿,但学的很快。
很快就掌握了缝制的要领,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频频扎手。
在一旁的绿娆终于松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这教主子的任务可真不好干!
在这里没有像现在似的有缝纫机,脚一蹬,很快一个套子就做好了。
现在全靠手缝。
尽管容冠学会了,但也要一针一针的来。
天渐渐的暗下来,绿娆点燃蜡烛放在桌前。
“主子,天黑了,光线暗,仔细眼睛,明日再缝吧!”
容冠抬头用手按了按脖子,缝了这么半天,他觉得脖子有些酸。
“好吧,明日再继续!”
见容冠这么听劝,绿娆笑了笑。
日子再继续。
容冠每天学堂寝宫两点一线,生活过得很充实。
她是一个十分心细的人,善于观察每个妃子的情况。
在上课的时候,瞟见了一位妃子眉头微皱,郁郁寡欢。
看对方的情绪不对劲,容冠心中疑惑。
“好了,这堂课就到这里了,下课!”
放下手中的戒尺,容冠开口道。
众嫔妃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们纷纷收拾着自己的书袋,三一群俩一伙的向外走去。
“宁嫔留下。”容冠忽然间开口。
被他点到名的宁嫔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接着听话的停下脚步,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人见状不以为意,误以为容冠可能和他要谈功课的事情,便继续向外走。
不多时,教室内就剩下容冠和宁嫔两个人。
容冠来到宁嫔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这犀利的视线让宁嫔有些心慌。
“贵妃娘娘,您留下臣妾有什么事情?”宁嫔绞着帕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容冠收敛神色,声音温柔。
“最近我讲的课你可能听明白?”
“回娘娘听得懂。”
“那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
容冠这直白这问话让对方一愣。
她眼中闪过一抹恍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并无。”
这个态度让容冠眉头微皱,很显然对方不想同他说实话。
“其实,在这宫中,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无奈之下,容冠只能继续诱导。
她的声音温柔就如同春风一般,这让对方渐渐的放松警惕。
不过对方还是不肯说什么,最后只是叹息一声。
“娘娘,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嗯?
容冠被这话问愣住。
刚想开口,又听到对方轻似自言自语,也似乎同容冠说。
“我只是觉得好生无趣,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极轻,可是容冠却听得胆战心惊。
她仔细观察着宁嫔,发现对方的眼神中没有光。
这人,这人莫不是?
短短的几句话,容冠判断出宁嫔竟然有一种轻生的念想。
“”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你应该想想生你养你的人,想想你的兄弟姐妹,想想你在意的人……”
容冠试着开解,对方只是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