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轩辕胜奋起最后一丝神力,催动已经破开了一丝封印的轩辕神剑将分身而来的蚩尤旗击退之后,自己也支持不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身体一软,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弗伦连忙吩咐阈瑶族人将其抬入后宫,请来医师为其疗伤。折腾了大半夜之后,轩辕胜这才渐渐苏醒。只是身体虚弱,显得疲惫不堪。
弗伦也知道这是真元消耗过度之故,便如平常人劳作太过,有些脱力一般。以轩辕胜的修为,只须稍作静养,便能下床活动了。只是因为他在与蚩尤旗争斗之时体内的经脉受了一些轻伤,而且体内所储存的真元几乎损耗一空,只怕短期之内想要再度催动轩辕神剑,那是力有未逮了。
他知道这种时候轩辕胜最需要的是静养,于是便将一直在一边七嘴八舌的各族首领请出寝宫,到自己的居处商议对策。
众人在弗伦的寝室坐好之后,尚未开言,那位屈炽族长涂胶便开口叫道:“弗伦王兄,看方才的情形,那蚩尤旗似乎意在那位美貌的素黛王妃?”弗伦轻轻叹息,点头答道:“涂胶王兄慧眼如炬,看得确实不错!”那涂胶听了,有些暧昧地笑了起来:“真是奇怪,那蚩尤旗不过是魔神蚩尤一件尚未成形的法器,居然也会垂涎于这位美人的美色,看来这位王妃可真是艳名远播呀!居然连魔界之人也知道了!”弗伦听他说得无礼,心中不快,皱皱眉头,并未答言。
涂胶见众人都不理他,觉得无趣,只好讪讪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再言语。
那位傣族族长德昌也对涂胶的无礼言语有些不满,抬头横了他一眼,然后对弗伦拱手说道:“王兄,
小弟有一言,想说,怕冲撞了盟主;不说吧,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弗伦心中有事,闻言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摆手说道:“王兄这话说得有些见外了。咱们这里都是自己人,既然有话,直说就是,何必吞吞吐吐呢!你尽管放心,盟主他心胸博大,就算咱们言语之间有什么差错,他也绝对不会计较的!”德昌笑道:“王兄这么说小弟就放心了。小弟刚才是在想,如果方才那蚩尤旗的来意真的是为了素黛王妃,那么当此整个中原人族生死存亡之际,盟主作为联盟的领袖,在贵国太子取回祝融神鼎之前,他手中的轩辕神剑又是眼下对抗魔族的唯一一件神器,而且这件神器还只有他一人懂得驱使之法,此时他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岂不是有些冒失?!要知道他此时一人一剑,可是整个中原人族的精神支柱,一旦他有何闪失,大事去矣!而且方才小弟见素黛王妃有了危险之时,王兄你似乎也显得极为紧张,甚至不惜让冥月大法师孤身涉险,带王妃离去,莫非这其中有何秘密不成?”众人听了德昌之言,个个点头,数十道目光齐齐地注视着弗伦,面带询问。
弗伦见众人已经生疑,知道此事再也难以隐瞒下去,于是长叹一声,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良久,这才回头坐下,对众人细说这其中的缘由。最后弗伦说道:“各位都是一方首脑,俱是大智大慧之人,小王说道这里,各位想必也已经明白这位王妃的重要性了。如今那空谷上空蚩尤旗已经雏形渐显,谷中魔气之浓,已经到了足以支持九黎族人打开人魔结界的边缘。如今他们所欠缺的
,就只是如素黛王妃这般身具九阴绝脉的女子之至血了。若是一旦她落入九黎族人之手或是被蚩尤旗卷住,精血被吸,那后果如何,自是可想而知。而且说道这里,小王也知道诸位心中可能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咱们自己出手将素黛斩杀,然后消灭其骸骨,岂非一劳永逸?但小王知道,这种做法却是万不可取。一来这位王妃乃是盟主极为心爱之人,若是咱们出手将其斩杀,那盟主必然会与我等反目;二来这位王妃还是前往南疆求取神鼎的枫依公主之生母,这位公主出生之时上应天象,大有神通,这些也是诸位所曾亲眼见过的,与小儿一样,这位公主也可以说称得上是咱们对抗九黎的生力军,对于她的感受,咱们不可不做考量;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蚩尤旗此时已经现身世间,诸位也都知道,此旗乃是蚩尤颈血所化,其中自然根植了蚩尤的神识。以蚩尤此时魔界之主的无量神通,说他千手千眼似乎也并不为过,他神识之灵,可以说已经涵盖了三界六道每一个角落,也可以说咱们所能到达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神识监控之下。而且据我所知,如今的幽冥鬼道也已经为蚩尤所掌控,那位上古大神后裔沉沦鬼道之后为蚩尤所收服便是明证。所以若是咱们贸然出手将素黛斩杀,就算咱们能瞒过他的耳目将王妃的骸骨精血一并销毁,但在座诸位又有谁能有此本领,将王妃的阴魂一并消灭?而一旦其阴魂落入蚩尤之手,那最后的结果与其精血被吸并无二致。故此小王认为,盟主他全力保护王妃,虽然也有私心,但终究还是为了整个人族安
危着想。试想盟主作为一国大王,要想找一个如这位王妃一般美貌贤惠的女子,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只因如今王妃的安危已经和整个人族的安危系于一体,保护王妃的安全,已经是咱们此时此刻的最后一道防线。小王言尽于此,各位可明白了吗?”众人听到这里,这才如梦方醒。一个个相互对视,目光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