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门外的侍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泪水既包含她觉得自己看护不力的愧疚,又有独孤靖瑶终于回来的庆幸。
一旁的风生衣看到侍剑在哭,便低声问道:“怎么了侍剑?你怎么哭了?”
侍剑这才拿着帕子胡乱擦了眼泪道:“没事,我高兴,王妃和郡主都平安回来了。”
因为院里还有其他侍女,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太靠近侍剑,只是站在一个相对合理的位置安抚道:“没事了,王妃和郡主都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侍剑看着风生衣努力安慰自己的样子笑了出来道:“嗯嗯,多谢你风生衣!”
风生衣以为侍剑是在谢他安慰自己,所以便道:“说谢不就见外了,再说了,看你哭我也不开心,你高兴了我就高兴。”
被风生衣突如其来的表白闹得侍剑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嗔怪道:“你怎么说这些?我是谢你救王妃和郡主。”
风生衣这才明白自己弄错了,尴尬的挠挠头道:“哦哦,你是说这个呀,不过你也不用说谢啊,毕竟王妃也是我的主子,救她也是我的本分。”
说完,两人便默默不语,站在外面守门。
屋内,李俶与独孤靖瑶拥抱了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李俶想起来之前见到独孤靖瑶的时候手上和脚上都被磨破了,于是牵起独孤靖瑶的手看了看,果然还有点点血迹。
李俶便问道:“疼吗?”
独孤靖瑶摇了摇头笑着道:“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李俶有些心疼的道:“都怪我,应该早早将你们救出来的,还让你们等了那么久,让张氏有机可乘!”
独孤靖瑶娇嗔道:“这不是回来了吗?”然后伸出手道:“再说了现在给我上上药才是真的。”
李俶宠溺地笑道:“好,好,好,都听阿瑶的,我亲自给你上药。”
侍剑早已经把伤药准备好放在桌子上了,本来是等两人沐浴过后侍剑和司剑回来给两人上药,如今嘛,倒也用不着侍剑了。
李俶知道独孤靖瑶的脚上也有伤,所以直接将独孤靖瑶抱到榻上,自己则走到桌旁将药拿到了榻上。
独孤靖瑶自也是享受着了,她拿了一个软枕垫在身后,靠在床头。
李俶生怕把独孤靖瑶弄痛了,所以小心翼翼的将药涂在独孤靖瑶的手腕和脚腕上,轻柔到独孤靖瑶仿佛感受不到有东西在触碰她一般。
她是很享受这一时刻的,就静静地看着李俶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的样子。上好药之后李俶帮独孤靖瑶绑纱布,因为怕弄疼了独孤靖瑶,所以两次都绑的太松了……
最终独孤靖瑶实在看不过去了,叹息道:“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于是她从李俶手中夺过了纱布,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而后把剩下的纱布放回到盘子上,挑了下眉对李俶说道:“这不就好了吗?”
李俶低头偷笑道:“好,好,好,阿瑶不愧是女中豪杰。”
独孤靖瑶则是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明日我要请林致来一趟是真的,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见我们的时候,玥儿说张氏派人用那些个看不见伤痕的手段招呼在我们身上吗?”
李俶微微颔首道:“嗯,记得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独孤靖瑶有些沉重地道:“当时我说其中一个侍女是会武的,她曾经把极细的银针刺入我身体内,第一次的时候我自己用内力把银针逼了出来,不过因此也损耗了不少精力。所以第二次我便不敢再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了。”
李俶皱眉道:“所以你体内还有银针?”
独孤靖瑶有些不敢直视李俶,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俶便有些激动的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道:“阿瑶,你怎么不早说?风生衣……”
独孤靖瑶赶紧拉住了他道:“你干什么?”
李俶道:“当然是让风生衣去请慕容姑娘了!”
独孤靖瑶却道:“别着急,明天白天再说吧,我虽然没有用内力把针逼出来,可是我用内力控制着针不向心脉的方向移动,就算到明天问题也不大。”
李俶闻言有些愧疚的看着独孤靖瑶道:“阿瑶,都怪我,若是我能早点将你救出来,你们姐妹就可以不受这么多折磨了……”
独孤靖瑶拉着李俶坐下,看着他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独孤靖瑶笑着安抚道:“不怪你,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然那绳子根本就捆不住我的。”
李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独孤靖瑶问道:“真的吗,阿瑶,你不怪我?”
独孤靖瑶真诚地看着李俶道:“是呀,我不怪你,玥儿也不怪你。”
李俶一直皱着的眉头,才有几分舒展。
独孤靖瑶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稍显郑重的说道:“对了,冬郎,还要拜托你个事情。”
李俶一边给独孤靖瑶按着肩一边问道:“什么事啊?咱们夫妻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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