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忽然望向易中海,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轻启薄唇,吐出一句让在场众人皆为之色变的话语。
“易师傅,您这话可真让人琢磨不透啊!”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吃瓜工人们,此刻脸上的表情如同调色盘般丰富多彩,有的惊讶,有的疑惑,更多的则是尴尬与不安。
在这个年代,面子对于每个人来说,都重如泰山。无论平日里是狡黠还是憨厚,人们都渴望在他人眼中留下一个敦厚仁义的形象。若真因别人考核不通过而嘲笑、排挤,那他们岂不成了恶霸?这样的名声,又有谁愿意背负呢?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一个工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清白而辩护,“考核这事儿,本来就是有成功有失败的。要是都因为一次失败就不能上班了,那咱这厂里还能剩下几个人?”
“就是嘛!咱们工人讲究的是仁义,都是同一个厂里的兄弟姐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耻笑别人?”另一个工人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是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立场。
李浪看着易中海那张因尴尬而铁青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易师傅,您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呢?您也不想想,如果真的因为一次考核不通过就没脸进厂了,那您身边的这些徒弟,怕是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吧?”
他的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易中海的心脏。车间里的工人们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几分释然。
“哈哈,这话说得在理。不说别人,就看看贾东旭这小子,三级工都考了三回了吧?”一个工人笑着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
“易师傅,按照您的说法,您这些年的徒弟,真是一个都不合格啊!”另一个工人也凑热闹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同情。
轧钢厂的这些工人们,只要过了六级工考核,都是要带徒弟的。李浪的父亲也曾带过一个徒弟,用了六年的时间,将徒弟培养成了五级工。去年,那个徒弟调走支援哈市建设了,李浪的父亲本想着过了年再安排个新徒弟,可谁曾想……
而易中海呢?他为了能多几个人照顾自己,这几年带的徒弟加上贾东旭,已经有三个了。可这些徒弟,学了好几年,最多也只能过三级工考核。易中海总是解释说,徒弟们天赋不行。可厂里有些老人背后却议论纷纷,说易中海这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此,那些徒弟调了车间之后,跟易中海就不怎么来往了。
“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易师傅的徒弟都是多次考核的。易师傅,您这话当初有没有跟自己徒弟说说啊?”孙师傅冷哼一声,直接开口嘲讽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嘲讽,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
孙师傅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他跟老王却是喝过酒的交情。如今看到李浪这么争气,他当然要站出来替老王护犊子。
“说起来,你徒弟贾东旭上班都几年了。跟他同期的最差的也三级工了吧?他怎么还是二级工啊?”孙师傅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质疑和嘲讽。
“有你什么事儿啊!”易中海被李浪和孙师傅的话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贾东旭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觉得李浪这个王八蛋太能扯淡了!他师傅易中海明明是想逼着李浪考核不通过就滚蛋的!可这个小王八蛋几句话说完,却让车间里这些狗东西都在看他们师徒的笑话!这像话吗?
“李浪!你特么的怕了就直说!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欺负我师傅啊?”贾东旭鄙夷地斜瞄了一眼李浪,指着易中海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几分不甘。
李浪看着贾东旭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呵呵,贾东旭啊贾东旭,你师傅是八级工又怎么了?这能代表你的实力吗?你四级工都没过呢,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李浪的话如同一把盐,撒在了贾东旭的伤口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浪,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你……你胡说!”
“我胡说?哼,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浪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向一旁走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车间里的工人们看着这一幕,都纷纷摇头叹息。他们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俩与李浪之间的梁子,怕是已经结下了。
“哎,这师徒俩啊,真是……”一个工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同情,仿佛是在为易中海和贾东旭的未来担忧。
而李浪呢?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知道,只要自己有实力,就能够在这个厂里站稳脚跟。而那些嘲笑他、排挤他的人,最终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李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身影在贾东旭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高出对方半个头的他,以一种近乎俯视的姿态,轻蔑地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