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盯着妖弈芷心口上的窟窿。
“堵不住！”
“怎么就是堵不住！”
她崩溃了，抬手擦了一下流到下巴处的眼泪，抹了一脸的血。
可是她却察觉不到一样，只想把妖弈芷的血堵住。
妖弈芷一把握住她的手，忽然他整个人从地上撑了起来，把颜晚卿往外推，“走，哥哥替你挡着。”
这一次，他完整的说完了一句话，挡在颜晚卿身前的身体摇摇晃晃，却始终不肯倒下。
“自不量力。”
冷穗紫冷哼一声，再次搭起长弓对准了妖弈芷的身体。
“住手！”
颜晚卿怒喝，抬剑去挡，那箭却堪堪将她手上的剑射断，射进了妖弈芷体内。
“妖弈芷！”
这一箭，没有射穿妖弈芷的身体，却重重的射进了他的腹部。
妖弈芷倒了下去，吐出一口血后，瞳孔些微的涣散。
“走啊。”
他推着颜晚卿，想让她离开。
“妖弈芷你不是讨厌我吗？你讨厌我干嘛为我挡箭啊？”
颜晚卿浑身颤抖，身体血液都快冰冷了。
她握住妖弈芷腹部的箭，却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刚才射中她的箭她都能眼睛不眨的折断，怎么到了妖弈芷这里，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别哭了，我是去见阿泞去了，这……这是好事。”
妖弈芷看着颜晚卿那双与司泞芷相似的眼睛不停的落眼泪，心口就更疼了。
他恨不能现在就闭上眼睛，再看不见颜晚卿哭就好了。
可能是他心诚，刚这么想完，就抑制不住的合上了眼睛。
“妖弈芷！”
“妖弈芷！”
颜晚卿瞳孔放大，摇晃着妖弈芷，想让他醒过来。
可是不可能的，妖弈芷心脏都被射穿了，能撑着跟她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奇迹了。
“哥！”
颜晚卿大喊了一声，眼泪落在了妖弈芷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睛上。
“哥哥，我喊了，你答应我啊。”
无人应答，颜晚卿无力的抱着妖弈芷的尸体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又离开她了！
“啊！”
她哀痛的哀鸣一声，像是捶死的鹿鸣，令听者心颤。